轻舟,带着不争气的大儿子离开。
两人不会亲自出手,由少门主带着“晓轻舟的随从”前去交涉。
她们采取的确实是调虎离山之计。
但即使调虎离山,谨慎如石观音也不会亲自现身,因为无情与陆小凤身在其中。
水母阴姬忧石观音之忧,但也挂怀雄娘子,想听其解释,便替石观音出面。
石观音原先没有觉得不对,但回过味来,明白水母阴姬愿意替她出面的主要原因了。
她的心情三言两语难以概括,看水母阴姬时不止头皮发麻,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少门主带着司空摘星出门。司空摘星昨晚出门溜达了一圈,清晨来临之前又给自己捆上了,没人发现绳结有些许不对。
“旺财呢?”
司空摘星问,他可不想到时候被其他人追着问旺财在哪里。
少门主表情茫然:“没有看见它。”
司空摘星不肯走:“把旺财找出来,否则我不走。”
少门主板着脸看向其余人——石观音的手下毫不客气地上前拖走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顺势松手,放任几人拖拽,不经意间回头,假山上蹲着一条狗,狗眼灼灼。
步早高高在上地看着司空摘星,心想你好歹多坚持一秒呢?
“旺财!过来!”
司空摘星喊道。
步早跳下假山
,埋头冲刺后猛地给人一头槌。
司空摘星倒吸一口凉气。
旺财以一种扒在司空摘星身上的姿势跟他离开了。
司空摘星嘀咕:“你是不是讨厌我?”
旺财:“汪汪汪!!”
在前去约见之地的路上,司空摘星试着向少门主搭话,但这人还是一脸沉郁、心事重重的模样。
连半句有用的消息都不肯说。
少门主身有隐情,百折不挠向晓轻舟求爱的样子是伪装,司空摘星没查清楚他受了谁的威胁,但嘴巴是真的严实。
旺财已经钻进了司空摘星的衣襟里,全赖绑得很紧的腰带支撑,司空摘星的肩膀被坠得发痛。
“能帮我抱下它吗?”
司空摘星如此向身边的人询问。
没有人理会他。
司空摘星无奈地叹气,背在身后的双手微转,麻绳解开,行动一经自由,他便立刻揪出旺财,带着狗同这群人拉开距离。
少门主大惊:“你——!”
“毕竟是晓轻舟的随从,即使没有武功也不能小觑啊。”
石观音的手下纷纷拔刀,杀气腾腾。
旺财抬腿蹬司空摘星,司空摘星没放手,如果要跑路他当然不能丢下旺财不管。
如果要司空摘星上演带狗与人死战的场景也不是不可以,但司空摘星觉得这样子不划算——晓轻舟惹来的事凭什么让他善后?
这样他岂不是更像晓轻舟的手下了。
小心思归小心思,对手可不会管他愿不愿意出手,径直上前,司空摘星左右闪避,余光中瞥见一点人影,后退时循迹望去,瞳孔微缩。
——陆小凤和坐在轮椅上的无情捕头正在树丛后。
“——还不过来!”司空摘星恼道。
步早声音欢快:“汪汪汪汪汪!!!”
陆小凤和无情纷纷出手。
他两人在江湖中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互相配合后如虎添翼,甚至没有司空摘星出手的必要。
待原地只剩下少门主一个站着的人时,无情与陆小凤收手,司空摘星道:“怎么不见晓轻舟?我就这么不值得他出手?”
步早无言。
这货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陆小凤问道:“你这是承认自己是晓谷主的随从啦了?”
司空摘星飞快道:“才不是。”
无情看向神色黯然的少门主,问道:“你能告诉我们详细的事情吗?”
少门主低头,将事情和盘托出。
大约在半个月之前,有人强行闯进了他们的门派之中,掌门父亲和母亲被软禁,而他则被威胁前去试探调查晓轻舟。
“所以你说心悦晓谷主,也是假的?”
陆小凤问。
“……”少门主沉默,“晓谷主风姿动人,倾慕之语并不全是假的。”
这回轮到其余几人沉默了。
问题是……你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啊。!
发出一声漫长而曲折的叹息。
步早心想,哟,肺活量还不错嘛。
少门主已经叹了十三次气,司空摘星这次搭茬道:“好像最该叹气的是我。”
少门主道:“你不懂。”
司空摘星道:“你不说我怎会懂?”
两人都对话宛如肥皂剧里拉扯的小情侣,步早抬爪刨刨地,没兴趣听下去,起身朝外走去。
因为他是一条狗,所以没人制止他四处乱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