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步早是什么关系?”
拦住他的人是个身着绯衣的骄矜少年,上下打量司空摘星的目光充满评估。
司空摘星心中发笑,道:“我叫王五,是步早的老铁,因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坚硬如铁。”
他发现步早对他俩之间的形容真是句万金油。
绯衣少年微微挑眉,道:“那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么?”
司空摘星:“被雇去做厨子了。”
这下感到疑惑的成了王怜花。
他虽然不知道与重溟对峙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位九公子非同一般。
步早是主动跟去做厨子的?
他是笨蛋么。
王怜花试探问道:“是步早主动同你这么说的?”
司空摘星疑惑:“是的……说起来,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王怜花说,“谅你无知,你恐怕没有发现步早的未来主家并非常人。”
司空摘星:“……我确实觉得他们有点古怪。”
王怜花不可思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放任步早跟着他们离开?”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步早的模样没有任何不对劲,一如既往。
司空摘星露出怀疑的眼神——怀疑眼前这绯衣少年在诳他。
王怜花气
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他那位未来主家是谁的敌人?是万物楼楼主的敌人。”
司空摘星的思维一下卡壳。
重溟的敌人……联系前后时间,不正是乌渡的雇主?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是司空摘星。”
“……”
“呵呵。”
王怜花微微一笑。
司空摘星扶额。
“那你同重溟是什么关系?”司空摘星问道。
王怜花含糊其辞:“我同乌渡认识。”
司空摘星追问道:“你与步早又是什么关系?”
“有数面之缘的点头之交。”王怜花没有隐瞒,“我只是好奇带走他的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这一路追来,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如果不是听说你和一个发间插着红木簪的货郎相谈甚欢的事,我是懒得找你的。”
步早的装饰太过显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痕迹。
司空摘星心累。
“重溟在哪里?”
“堂堂万物楼楼主,想要隐瞒踪迹还不是轻而易举。”王怜花的回答隐隐带刺,“别问我。”
司空摘星莫名地欣慰了,看来又是一个在重溟那里受过气的倒霉蛋。
步早只是个厨子,司空摘星不觉得他会有危险,不管是来喊人的少年还是在马车前等候的少女,对步早的态度都略有纵容。
司空摘星自认很会看人,稍作思考之后,便决定不管步早了。
王怜花心情微妙:“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司空摘星道:“你没尝过步早的手艺,他们真的只是因为步早手艺很好才聘请他的。”
王怜花决定说实话:“重溟似乎认识步早。”
司空摘星诧异不已。
步早一个厨子同重溟能有什么交集?
王怜花将重溟多次凝视步早背影的事情道出。
“巧合罢了。”
“步早既不是咸鱼派的人,也不是他的手下,他盯着步早做什么?”
司空摘星蹙眉。
他当时不在场,自然无法理解王怜花的无缘由的坚持。
两人没争辩出个一二二,达成共识,找到当事人亲自进行确认。
此时咸鱼派二名弟子已经相见,在前往无名小岛的路上,在步早的暗中运作之下,王怜花与司空摘星前去与咸鱼派一行人汇合。
经过一系列乱糟糟的你来我往——司空摘星与重溟、晓轻舟争辩谁是谁的手下,乌渡向王怜花给予问候,场面混乱,陆小凤在一旁风中凌乱,一点红和玉天宝默默围观。
好不容易平息,王怜花与司空摘星道明来意,你一言我一语将步早的事情向陆小凤等人道出。
旋即,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与其说是答案不如说是猜想,毕竟毫无证据,只是将各种巧合联系起来,得出了结论。
司空摘星是最不想相信步早是咸鱼派掌门的人——在霍休宅邸里向他投来深邃目光的面具掌门,是称呼他为老铁的爽朗青年,这怎么可能让他相信?
陆小凤很能理解司空摘星的心情。
但司空摘星垂着头沉默片刻,抬起脸后却是一脸愤慨:“他那张面具戴得可真牢!可恨!”
“……还不确定他的身份呢。”陆小凤说。
司空摘星哼了一声。
向来只有他忽悠蒙骗别人的份……倘若他真的被步早骗了,实在是丢脸。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