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缩了缩脖子,若无其事地往司空摘星身后挪了挪。
王怜花:……
乌渡道:“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什么吗?”
“……”王怜花观察着众人脸色,想了想,说,“他说步早已经死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乌渡忽然做出了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反应,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已至牛肉汤身边,腰间短刀出鞘,横在牛肉汤颈前,寒光凛
冽。
他问道:“陆小凤见到的掌门叫我们自己去找步早,为什么和你的说法不一样?”
牛肉汤被反射的冷光照得头晕。
王怜花眨眨眼,看向其余人中最靠谱的陆小凤。
陆小凤道:“我也见到了咸鱼掌门。”
王怜花:“……什么时候?”
陆小凤说了个时间点,王怜花沉默。
他见到咸鱼掌门时差不多也在那个时间点。
两人再一对消息,一个掌门穿白衣,一个掌门穿黑衣,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掌门,不知道。
牛肉汤被乌渡挟持,几乎有点麻木了,冷冷道:“谁知道,也许他被救下来了呢。”
“你不知道么?”
司空摘星凑上去问。
牛肉汤忍无可忍:“我如果知道怎么还会在那里弹古筝!?”
她扯的谎没有证据,但她发自内心的愤怒弥补了这一部分,显得情真意切。
怪叫人信服的。
生死不知的步早让陆小凤有点慌,他原本还当步早活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听起来像是有另一种不同的说法?
“你在说谎。”乌渡对牛肉汤道,“请给我准确的答案。”
牛肉汤反倒不解为什么乌渡断定她没说真话,攥着拳忍耐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为难我有什么用?我还盼着你们带走那该死的家伙呢。”
那种不情愿的态度十分鲜明,众人若有所思。
重溟一直沉默,终于道:“步早究竟是不是掌门?”
“不是。”
牛肉汤道。
“他是。”
乌渡松手,利落地插刀回鞘。
禁止牛肉汤等人暴露身份的是步早,主动揭穿她谎言的也是步早,一方面是为了凸显掌门人设,一方面是为了推进剧情。
步早也没想到牛肉汤竟然这么听他的话,被这般逼问都还要否定步早等于掌门。
他明明是把“弟子主动揭穿”作为备选方案的。
有骨气,但好像用的地方不对。
被乌渡如此断言,牛肉汤眼角直抽,不想开口。
重溟盯着牛肉汤:“乌渡,带上她,叫她带路。”
“在那之前,师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假如真找到了掌门师父,好好说话。”
乌渡道。
重溟面色一沉,片刻之后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于是乌渡真诚地邀请了牛肉汤,牛肉汤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乌渡的拇指一直卡着刀镡,那短短一截凛冽寒光在余光中十分醒目。
“你们咸鱼派简直欺人太甚。”牛肉汤道。
“你是哪来的自信这么评价的?”重溟心情很不好,面色阴沉,“说你无名岛与咸鱼派是半斤对八两都嫌抬举你们,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人嘴太毒了。
牛肉汤气得要死,又做不了什么,只能折磨脚底的草踩了又踩,非自愿的给人带路。
她也不知道步早现在在何处,这段时间步早日常住在岳洋的隔壁,至于取乐他时则去各种地方。
有人给步早表演胸口碎大石,也有人表演徒手抓鱼,还有人表演后空翻……
牛肉汤现在想来还是恼得慌。
她领着几人去了几个地方,都没见到人,反倒吵醒好几个睡得正香的人,和门外几人互相看了一会儿,以重溟狠狠拉上房门而告终。
“别瞪我。”牛肉汤不喜欢重溟的眼神,“你们掌门多么奇怪你们自己清楚。”
重溟的神色有些焦躁。
众人都看着他,重溟抬眼,他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
晓轻舟正在和旺财荡秋千。
掌门本体在岛上时自己做的俩秋千,此时一人一个,晃晃荡荡,发出咔咔的声音。
旺财腿短,趴在木板上够不着地,晓轻舟时不时地伸手推它的秋千。
一人一狗相当和谐欢乐,和急于寻找咸鱼派掌门的其余几人截然不同。
晓轻舟忽然回头,与身后不远处的白衣人对上视线。
他面上戴着一张笑脸面具。
旺财在摇晃的秋千上站起身,尾巴摇来摇去,很厉害的保持了平衡:“汪汪!!”
宫九上前,没看晓轻舟,只盯着旺财瞧。!
玉天宝缩了缩脖子,若无其事地往司空摘星身后挪了挪。
王怜花:……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