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决不会招惹晓轻舟。
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被罗刹教教徒众人看在眼里,阿文想了又想,还是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己方船只。
那里戴着笑脸面具、长发披散的咸鱼派掌门正踩着船边的围栏上脚步轻快地行走,衣角纷飞,总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少主,您能否同那位咸鱼派教主好好说一说,我们并无恶意,刚才出手只是不知道您的具体情况,怕你身陷险境才先行出手。”
阿文如是说。
玉天宝求助的视线望向乌渡,在场的所有人中掌门大概只会听得进去乌渡的话了。
乌渡朝玉天宝点点头,道:“误会既然已经解除,我会向师父好好说明情况。玉少主,你与他们谈一谈吧。”
这般说罢,乌渡便转身去往对面的船只,他轻功卓绝,足尖轻点便越过中间的距离,轻飘飘地落在船边的围栏上,宛如飞过去一般。
像一只乌鸦。
陆小
凤与王怜花等人各自离开,宫九没看到热闹,也没了旁观的兴致,懒散离去,给玉天宝和罗刹调的教徒们以空间交流各自的见闻。
阿文如实向不靠谱的少主禀报了他们一路来的经历,概括起来相当简单,永远追着乌渡和他的尾巴在跑,并发现他们的同行者不断增加以及各种各样的烂摊子。
譬如幽灵山庄,如今的“幽灵谷”。
对木道人这等给门派招黑的长老,武当派掌门石雁将他除名,交由六扇门处置,并开始整顿武当派,调查与木道人有关的弟子。
一说到这件事,玉天宝便兴奋起来,添油加醋地将自己跟随乌渡遇到的各种人与事同他们分享,说得兴高采烈。
而罗刹教教徒众人听的心惊不已,时不时的提一些问题,得到解答后神情便更加凝重起来。
阿武的表情更为沉重。他稍微撇了撇头,望向对面的船只——这艘船当然不可能是罗刹教买下来。毕竟他们的影响力只在西域特别有效,这艘船只是在岸边隐瞒了身份,向十二连环坞租借的船只。
在那艘租借来的船只上,身着黑衣的咸鱼派掌门与他的二弟子正在围栏旁交谈着什么。
阳光明亮,海风太大,看不清他们的脸色。
阿武——玉罗刹不无慎重地想:原来那就是咸鱼派掌门。果然如传闻一般,戴着一张十分古怪的面具。
那张面具之下究竟是谁的脸?
而正在此时,玉天宝正说到他跟着乌渡与咸鱼派的其余两位弟子汇合,打算去验证咸鱼派掌门的身份。
玉罗刹看向玉天宝,竖起了耳朵。
玉天宝却忽然闭上了嘴,表情犹豫,阿文疑惑地问道:“少主?”
“……”玉天宝抹了把脸,诚恳道:“咸鱼派掌门为人十分古怪,没有他的允许,我不敢说出他的身份和他的名字。你们……你们等之后到岸上看看陆小凤他们是什么安排吧,那时候也许就能知道咸鱼派掌门的名字了。”
堂堂西域魔教,罗刹教少主,竟然要看一个只有四人一狗、名字还相当随便的门派掌门的脸色……
众罗刹教教徒陷入沉默。
教主本人也陷入沉默,虽然很不甘心,但无话可说。毕竟照玉天宝的说法,谁都打不赢咸鱼派掌门。
玉天宝莫名觉得过意不去,道:“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你们少主我呀,也见了很多世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门派有多么厉害,已经厉害到有点诡异了。”
“所以你们不要太放在心上。”玉天宝无师自通,开启反方向加油鼓劲,扬他人威风,减己方志气,“技不如人嘛,接受习惯就好了。”
“……”
玉罗刹现在只想一巴掌呼他脸上,然后把这个傻儿子丢下海喂鱼。
尽管在玉天宝幼时各种偷懒而不去管教他在玉罗刹的计划之中,但此时他却莫名地有点后悔。
他成功地将玉天宝养成了一个不堪大用的挡箭牌少主,但似乎有点太不堪大用了。
身边一起过来寻接玉天宝的罗刹教教徒们都纷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具体想法,但玉罗刹总觉得他们在鄙视玉天宝,同时也顺便怀疑了自己这个罗刹教教主。
教主大人的一世威名,因为玉天宝这个不成器、不靠谱少主而岌岌可危。!
他纯粹是事不关己,说得轻松,玉天宝却发现晓轻舟看向自己,眼中笑意流淌,如灼灼桃花,却莫名令他心中一突,当即斩钉截铁义正言辞道:“我堂堂罗刹教少主,怎么会做出欠钱不还之事!你别小瞧我啊!”
“哦。”王怜花露出灿烂的笑脸。
晓轻舟柔和地微笑着,移开了视线。
玉天宝松了口气。
晓轻舟相当护短,虽然这人对乌渡也会说些不留情的话——比如乌渡越不想听他说重溟已经不是大师兄,晓轻舟越要说。
玉天宝对此深有体会,在见识过晓轻舟揍人时的狠辣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