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你的野心也不小,只是脑子里有水。”
玉罗刹冷哼一声:“有何不可?罗刹教是我一手建立的,如何处置安排是我的事。”
“可棋子不一定会听从你的安排,不是吗?”掌门笑着说道。
西门吹痴迷剑道,并无继承罗刹教的意思,玉罗刹从数年前便开始为此忧虑,毕竟这与他的计划不符,如今被步早点出这个事实,玉罗刹沉默不语,眼中有风雪酝酿。
他真的很好奇,咸鱼派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你的棋子倒是都听话得很。”玉罗刹未露怒容,反而微笑着望向一旁始终沉默的少年,“是不是,乌渡?”
他这么说就错了,因为乌渡是个超级师父控,十分听话,给出回应:“是的。”
玉罗刹一噎。
掌门大人伸手摸摸乌渡的头,歪头看向玉罗刹,悠悠道:“你分明是有求于我,怎么像来讨债似的?”
言下之意即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玉罗刹在心中低叹,咸鱼派掌门实在很会羞辱人。
他冷冷道:“我不会对你低头的。”
掌门笑道:“所以你先前打的主意告吹也无妨吗?”
玉罗刹道:“我身为一教之主,你是一派掌门,理应能理解我的感受。”
掌门哼哼一笑:“在一年以前,我的门派中只有三人一狗,同你的罗刹教的差距可远了去了。”
玉罗刹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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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咸鱼派的四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除了乌渡和晓轻舟没有多做理会,重溟和掌门的态度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许多信息。
被发现了也无可奈何,玉罗刹近乎于破罐子破摔,应付陆小凤的态度也相当敷衍。
陆小凤确实察觉到了一点违和之处,步早戴面具时的举止虽然有些……微妙,但不会随随便便的为难人。
阿文和阿武都是罗刹教少主的护卫,但步早唯独对阿武有些苛刻,面对他时显得相当坏心眼。
虽然想着不可能吧……但陆小凤还是莫名觉得“阿武”
极有可能是罗刹教教主。
前
方玉天宝躺倒在地,呼哧呼哧喘气,捶着地抱怨:“好累——”
乌渡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尽管结束之后一直说着抱怨的话,但玉天宝在之前从没说过放弃,玉罗刹不知道玉天宝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直到此刻,玉罗刹才有了事情脱离自己计划的实感。
他心中微沉。
步早带着王怜花和司空摘星回来后是两个时辰之后,比起衣物整洁干净、只有头发微乱的步早,另两人相当狼狈,像在山里滚了一圈,衣裳破了,头发乱了,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陆小凤呆住:“你们打架了?”
王怜花没说话,司空摘星回答道:“没有。”
步早不想被用奇怪的眼神注视,解释道:“闯进了山里的陷阱,被吊在树上了。”
司空摘星咬牙道:“除了这些还有吧!你这山上几乎步步一陷阱,哪有人设了迷阵还做陷阱的?”
步早诚实地说:“太闲了。”
王怜花朝他投去幽幽一瞥。
陆小凤沉默,看步早衣不染尘,难道是在一旁看着他们触发机关陷阱的吗?
步早道:“但你们也不亏啊,对吧?”
这倒是否认不了。
在知道王怜花也做出和玉天宝相似的选择之后,玉罗刹终于按捺不住,想以正经的教主身份同掌门详谈。
但就像在来咸鱼派的路上一样,掌门对玉罗刹的态度依旧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给机会,不给空隙,可恶至极。
玉罗刹忍无可忍,近水楼台先得月,日后咸鱼派绝不可能只居于此山之中,于是不顾时间地点,在掌门要回到山中时追在了他身后。
玉天宝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阿武去做什么?”
阿文道:“教主有话要说。”
如此模糊的言语当然没让玉天宝多想。玉天宝庆幸不是由自己去传他爹的话,开开心心地去后院和众人聚餐。
掌门身边有旺财和乌渡,都直勾勾地望着玉罗刹,他眉头轻蹙,为这不加掩饰的目光感到不悦。
但正事要紧。
月光朦胧,晚风冰凉。
玉罗刹道:“为什么是玉天宝?他的资质算不上好。罗刹教传承教主之位靠的是罗刹牌,而不是少主之位。”
步早知道他的意思,而玉教主果然多想了,毕竟玉天宝已经成年、基础薄弱、武功平庸,不是一个好的教导对象。
——咸鱼派掌门有更多的选择。
若是希冀罗刹教,以掌门的本事大可以亲自出手。
掌门微笑道:“正因为资质平庸,有朝一日咸鱼翻身,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