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王元蟾划到了武林人士的阵营当中。
庄自华感觉到身边人的瑟缩,想了想,解释:“我不是江湖人,只是常在山里打猎。”
王元蟾的目光在庄自华外衣上的毛领上一扫,试探询问:“你穿的是狗皮?”
庄自华:“狼皮。”
王元蟾:“……买的?”
庄自华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自己打的。”
王元蟾安详点头,转过身,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踏青……
就在王元蟾正因误入绿林豪杰老巢头疼的同时,桂堂东也在思考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
他不认得霍别年,却知道贝藏居中除了师思玄外,应该没第二个功力如此深厚的年轻俊才,然而外面烤菌菇的男使,帽子下露出的分明是陆月楼陆公子的脸。
踌躇的不止桂堂东,还有云维舟,她其实是看出“霍别年”有些不对,想要试试对方的来历,结果话音方落,在旁边认真烤菜的“男使”便迅速自爆身份,使得水榭中出现了短暂而微妙的静默。
事已至此,荀慎静干脆认命,主动站起,向烤菌菇的男使作了一揖:“公子。”
诸自飞也跟着开口:“原来是陆公子,难怪易容本事如此精湛,咱们都没有发现。”又道,“诸某本该过来招呼,奈何没认出公子身份,实在是太过怠慢。”
其实还没有露出马脚的陆月楼苦笑:“陆某只是想与大家开个玩笑,所以才没有表明身份,还请诸位恕我冒昧。”
另一边,“霍别年”静默许久,才干巴巴道:“原来云捕头口中的‘别的客人’,竟然是陆公子。”
“……”
话音方落,水榭内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注在“霍别年”的身上。
众人没有掩饰自己目中的情绪,他们看着“霍别年”,仿佛在瞧着一个已经被人揭穿伪装却还倔强地走在掩耳盗铃路上的师思玄。
简云明干咳一声,委婉道:“云捕头乃是清正宫的杰出弟子,
武功十分高强,而在传言中,霍姑娘年纪尚小,功力想来无法与师少居主相比。”
换句话说,倘若眼前的霍别年不是师思玄,那么她实在很难在数招间就点落同样出身武林名门的云维舟的匕首。
习武之人面对危机时的下意识反应,实在是一件很难掩藏的事。
师思玄:“……”
钱大富按耐不住好奇心:“云捕头,你是怎么发现霍姑娘不是霍姑娘的?”
师思玄冷冷打断:“不,在下就是霍姑娘。”
陈微明一本正经:“反正佛家也有不执着于表象的说法,就算足下是霍姑娘,也不妨碍旁人先称呼你一声师少居主。”
“……”
这个角度,别人实在很难想到,也就很难反驳。
师思玄沉思,她当然不认得陈微明,却觉得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令她颇觉手痒的熟悉气质。
云维舟先为自己突然出手之事向师思玄致歉,然后才回答钱大富的问题:“我是捕头,看人时会仔细观察对方的步伐与体态。江湖中素有易容之术,但五官容易遮掩,行为举止却不容易。而且有意掩藏自己身份的人,通常也只会注意自己站起来的样子,不会去留意自己坐下或者躺下时的模样。”
陆月楼闭了闭眼:“原来如此。”
所以一直站着的他反而没有让云维舟警觉。
事已至此,陆月楼也不再纠结,转身将方才烤好的菌菇端上来,道:“虽然陆某乔装的本事不行,烧烤的本事却不错,各位要不要尝一尝?”
陆月楼不是个爱说大话的人,他说自己烧烤的技术不错,就果然不错,盘中的菌菇每一个都被烤得外焦里嫩,除了提供给玄慧玄识的那两份外,菌菇们的表面都洒了香料。
香料配合着蘑菇被烤出来的汁液,在食客的口腔中一齐爆开,不浓重,却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食材本身的鲜美。
所有人都吃了蘑菇,包括陈微明,虽说应该对进口的食水保持警惕性,却不觉得陆月楼会在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对食物做手脚。
冉何庸连续吃了七只蘑菇,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打着嗝道:“秋天应该不是采蘑菇的季节,这些蘑菇是哪里来的?”
桂堂东:“都是钱掌柜送的。”
感受到自己身上汇聚的目光,钱大富赶紧道:“不二斋各种各样的生意都做,专门培植蘑菇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桂堂东笑:“说是桂某请客,却让钱掌柜破费,实在惭愧。”
钱大富:“其实是我好友的建议,她知道我要来艰虞别院时,就让我顺便带点菜过来。”
桂堂东不大理解:“这又为何?”
陆月楼也笑道:“怎么,钱掌柜的朋友是觉得艰虞别院的菜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顾忌周围微微紧绷的气氛,钱大富坦白:“冬秋时节的鲜蘑菇价格比较高,又必须早些卖掉,在下的好友说,要是在艰虞别院中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