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陆易立马暗道不好。
但为时已晚,那汁水蕴含的麻痹状态已然在他身上生效。
就这么片刻之间,对面的攻势已经再次袭来。
那数条藤蔓眨眼便朝陆易卷来,藤蔓粗糙的表皮上还覆盖着细密的尖刺。
粗壮的藤蔓将陆易牢牢捆住,碗口大的绿长条在他身上游走着。
那藤蔓之上密布的尖刺将陆易的衣服划开道道破口,但又因为陆易在麻痹之初立马为自己覆盖上的防御而无法真正伤及他本身。
尖刺只能不甘心地在陆易的肌肤下留下黏腻的墨绿色黏液,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没有造成什么具体的伤害,可却令陆易有些恼怒了。
不,应该说是新生赛开始以来,最恼怒的时刻。
他被这丑陋的藤蔓捆住,狼狈简直无需言表。
观众席静默着,只有道道吸气声暴露了他们此时内心的震动。
“这个女法师,有前途啊我超……”
“好家伙,我真的直呼好家伙,她真的
是来打架不是来玩什么不可言说的play吗?”
有人小声交谈着。
陆易听不见观众席的交谈,但也能通过此时场上异常安静的氛围觉出几分尴尬。
他白皙的脸庞涨红,一路红到衣服遮挡的肌肤之下。
那木系魔法师还想乘胜追击,可麻意已经在陆易的抗击之下提前失效了。
木系魔法师闪现到陆易眼前,想乘机将陆易拖下擂台。
她的手绕着藤蔓朝陆易伸出。
下一秒,木系魔法师的眼睛睁大。
陆易竟然是瞬间挣脱了她的藤蔓!
粗壮的藤蔓在这一刻齐刷刷撕裂,段段藤蔓的尸体飞落至擂台。
不,这不合理!她的藤蔓附带的麻痹能力她再清楚不过,哪怕是学徒巅峰,中了她的麻痹也得至少僵直十秒!
可陆易这才僵硬了多久?
最多最多三秒钟!甚至不到三秒?!
木系魔法师慌了,可她伸出的手已经被陆易抓住。
陆易的手裹着浓烈的魔力,她根本挣脱不得。
不——
她被陆易强行抓着手向半空升去。
随后她就被陆易的魔力裹挟着朝擂台之外重重摔去。
木系魔法师想要挣扎,可是那包裹着她的魔力仿佛最古老的禁咒,在这股魔力之中她甚至无法催动体内的丝毫魔力。
不!
飞速降落令她心中升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惧。
无法催动魔力带来的恐惧在超速失重的状态下被无限放大。
在这一刻,她好像变回了过去那个没有魔法,可以被任何人伤害的脆弱普通人族。
不——
木系魔法师重重地摔倒在那擂台之下。!
那顺水推舟自己摔下擂台的炮灰灰头土脸地重新爬上擂台。
就在陆易以为他要再次发难时。
那炮灰挂在擂台边举着手忸怩道:“我亲爱的对手,能给我签个名咩?”
陆易强忍自己捂脸的冲动,不断催眠自己听不见观众
席传来的“无耻!”
“太可恶了!”
“他就是故意想和陆易贴贴的!他下贱!”之类的怒吼。
在第一朵红玫瑰飘下之时,陆易眼疾手快地飞出擂台。
那挂在擂台边的炮灰还在茫然不知陆易如此举动的用意,大声道:“克莱因!克莱因!签名啊!能给我个签名吗——”
在花瓣飞舞之际,陆易飞下擂台时抽空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炮灰琢磨着陆易那个眼神,闪躲不及被刹那席卷而来的鲜花花瓣迎头埋住,半个身体都陷在了花瓣中。
他终于读懂了陆易临走时的那个目光,可再抬头时周围已经没有陆易的身影了。
……
小组赛的第二天。
陆易抽中了一个木系魔法师。
但他今天带的偏偏是水系元素。
水生木,在攻击对方时竟然还会对对方产生一定幅度的增益。
这实在使得陆易有些哑口无言。
对面那木系魔法师也乐了,她扎着高马尾笑起来吭哧吭哧的。
陆易被她笑得有些羞恼,第一次主动向裁判提出了开始。
可谁知道那裁判没有立马宣布开始,而是神神叨叨地在偌大的角斗场上升起了举行的结界法阵。
——是的,因为观众数量始终居高不下,角斗场已经成为了陆易的固定擂台。
“裁判,为什么要起法阵?”陆易疑惑道。
他明明记得小组赛根本就没有起法阵的规则。
在这么大的角斗场上启用法阵可是一股不小的魔力消耗,不过是使用魔石还是人为升起,都是一笔得不偿失无甚必要的开销。
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