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坠入地狱深渊吧。
……
加冕日。
帕索身着华服,目之所及都是热切欢呼的兽人子民。
金棕色长发的大祭司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正举着象征兽王的冠冕。
大祭司那金棕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起了金。
帕索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特兰。
特兰的头发也是这样透着金的金棕色。
“……你将接过你父亲的王位,成为兽族此后的领袖,最尊贵的王。你要全心供奉兽神,爱护我兽族子民,不可使他们遭受饥饿,凶杀,流亡……”
“帕索·阿帕里,你可以做到吗?”
帕索举起手,伸过头顶。
“我可以。”
他的声音坚定响亮,附着的魔力使得他的回答传遍了整个兽人森林。
“兽神在上,我将全心供奉兽神,爱护兽族的子民甚于自己,不使他们遭受饥饿,凶杀,流亡……”
兽人的加冕并不是由他人为新王戴上冠冕。
而是由新王接过大祭司手上的王冠,自己为自己加冕。
誓词说完,帕索高举着王冠,缓缓为自己戴上。
那王冠沉重,死死压着他的头颅,连同他内心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压灭。
人群传来剧烈而持久的欢呼声。
“王上——”
“帕索大人!!!”
“哇啊啊啊……王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在为新王的诞生与加冕极力庆祝着。
典礼热闹的氛围在此刻达到最盛,鲜花,音乐,喜悦的人群,齐齐组成了这场热闹盛大的加冕仪式。
帕索接过大祭司递来的权杖,转身看向高台之下的一众兽人。
这些兽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在高呼着他的名字。
——“帕索·阿帕里”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帕索王子。
而是兽王阿帕里。
人群鼎沸,兽人皆欢喜。
帕索却蓦然想起七天前的那个夜里。
他变成小狼窝在特兰的怀中。
那个夜晚寂静祥和,似乎是自他母亲离世后他睡过最安稳的一个觉了。
平缓的呼吸,温暖的怀抱,还有背脊上若有若无的轻柔抚摸……
可帕索却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安眠。
短短的一天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不过转瞬。
如今想来,这一切就好像他的一场大梦。
大梦落空,他便孤独地醒来。
特兰,帕索在心中反复默念着他的名字。
似乎这样就能使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特兰。
特兰。
帕索闭上眼,亲吻着手上的冰冷的权杖。
欢呼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而他——
而他,舌尖那滚烫的名字已然将他彻底拖入深渊。!
那天他就不应该将特兰独自留在寝宫内的,帕索想。
他就应该走到哪儿,就将特兰带到哪儿。
帕索轻捻手上绕了几圈的红绳,说不清自己的内心是怨恨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
在加冕之前,如果找到了特兰,他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帕索想。
可如果没有找到的话——
帕索舔了舔自己尖锐的兽牙。
那他们就一起坠入地狱深渊吧。
……
加冕日。
帕索身着华服,目之所及都是热切欢呼的兽人子民。
金棕色长发的大祭司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正举着象征兽王的冠冕。
大祭司那金棕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起了金。
帕索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特兰。
特兰的头发也是这样透着金的金棕色。
“……你将接过你父亲的王位,成为兽族此后的领袖,最尊贵的王。你要全心供奉兽神,爱护我兽族子民,不可使他们遭受饥饿,凶杀,流亡……”
“帕索·阿帕里,你可以做到吗?”
帕索举起手,伸过头顶。
“我可以。”
他的声音坚定响亮,附着的魔力使得他的回答传遍了整个兽人森林。
“兽神在上,我将全心供奉兽神,爱护兽族的子民甚于自己,不使他们遭受饥饿,凶杀,流亡……”
兽人的加冕并不是由他人为新王戴上冠冕。
而是由新王接过大祭司手上的王冠,自己为自己加冕。
誓词说完,帕索高举着王冠,缓缓为自己戴上。
那王冠沉重,死死压着他的头颅,连同他内心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彻底压灭。
人群传来剧烈而持久的欢呼声。
“王上——”
“帕索大人!!!”
“哇啊啊啊……王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