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萝说着说着，声音慢了下来，像是在一边思考着什么。
“是那种我说不清楚的感觉，也许勉强能被称为气质上的改变？”
“气质？”陆易重复道。
“对！”弗萝点头，“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教皇冕下，也是这种强大但又平和内敛的感觉，像是深不可测的海水，表面平静无波，可水面之下是谁也看不见的强大底蕴，很神秘，叫人畏惧可又想要靠近。”
陆易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因为我有时在卡蒂梵教廷，同冕下待在一起无意识沾染了他独特的气质吧？”
陆易这样解释了，弗萝便也没有继续深思他话中的漏洞，接过陆易递来的文件后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徒留陆易坐在原位思考着他们的对话。
气质方面的改变？
有吗？
他怎么没感觉？
陆易回答弗萝的时候从容自若，可她的话到底还是让他有几分在意。
【“我有发生气质上的改变吗？”】陆易询问起857。
857还在记仇早上被清空的赛博瓜子，“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陆易耸耸肩，低头重新看起了手中的文件。！
他使用的道具，大部分都是直接冲商场兑换的。
857像是卡壳了一下，而后理直气壮道：【也许不是道具没用，而是你没找到它们的正确用法呢？】
陆易嘴角微抽，指着一个道具道：【“比如说这个B级道具【笑笑笑癫狂草
】？”】
虽然是个B级道具，可是效果却是意料之外的差劲，甚至还不如一些C级甚至是D级道具。
【呃……】857的声音弱了下来，【你得接收道具的差异性，就算是同一批种子都能长出品相不同的作物，同一个老师也会教导出结局截然不同的学生，同等级的道具之间存在强弱差异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高兴就好。”】
陆易本来也没想问出个具体的结果，见857含糊其词便也将话题带过。
他关了后台页面，顺手把857的赛博瓜子拖进回收站。
动作之利索迅速让857都没来得及阻止。
857登时发出一声怪叫，【这是报复吗？这一定是报复吧！！】
陆易无情道：【“你又没有味觉，嗑什么瓜子？难不成还想磕赛博瓜子，长电子脂肪？”】
857凄凄惨惨道：【……那你不觉得我这样更可怜了吗？你没收了我的瓜子，我还拿什么追剧啊啊啊啊？！】
【“抱歉，一点也不觉得。”】陆易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因为我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好了，你可以继续去追剧了。”】
而他现在也要步入布蕾赛德的正轨了。
陆易一口闷完杯中所剩不多的牛奶，起身伸了个懒腰。
……
弗萝发现今天的首席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还是穿着一身布蕾赛德灰色的一年级校服，衣着同往日一样整齐完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令人折服的矜贵与优雅。
他金色的发丝似乎有些长了，刚好及肩的长度衬得原本极富攻击性美感的五官都柔和下来，抬眸望向她的时候还是叫她的心脏怦怦跳。
无论哪里，都挑不出丝毫的不对。
可饶是如此，弗萝还是敏锐地觉得不对劲。
在第三次送文件走神时，她终于被陆易叫住了。
“弗萝？”陆易疑惑又无奈道，“我是有哪里不太对吗？还是你今天有些疲惫？需要我为你批假吗？”
“不，不用批假！我很好，感觉还能连续工作十八天！”弗萝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词，立马回答道。
开玩笑，她每天的动力可都源于工作时和陆易首席相处的宝贵时刻！
如果请假的话，今天的剩余时光岂不是就很难碰见陆易了？！
陆易被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倒也不必这么鞠躬尽瘁，感到疲惫的时候尽管去休息就好了，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
“嗯嗯嗯！我知道的，谢谢首席关心！”
弗萝点头如捣蒜，感动极了，只不过看着分明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总在看着我吗？”
陆易是真的有些困惑，今天已经有不少明里暗里看着他晃神的人了。
可他自认没有出错过什么啊？
虽然因为
切号太久，有少量工作他刚上手时略为手生，但陆易很快就恢复了熟练。
怎么就一个两个总看着他晃神呢？
弗萝心虚一笑，而后正色道：“不是首席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首席没有哪里不对，只是我觉得首席今日好像更加光彩照人了，嗯，也不对，应该说更吸引人的目光了。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