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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没有谈恋爱! 风过

是谁都可以,你犯的事情够蠢了,我当董事长的都没在外面这么讲过话!”

戚立晋卸了戚诺职务:“你被揍一顿也应该,你当我就不想打?以前我担心自己老了,你能不能扛住家业,现在我觉得你别上班最好,就在家里面壁思过。”

戚诺没法争执,手上的权力来自长辈安排,就能被长辈轻易地收回。

看着管家带他去止血上药,戚述觉得他好像主动成为了一只宠物。

被疼爱的时候万般金贵,自身一事无成不思进取,仗着偏袒可以对外嚣张无比。

当别人不再乐意包容,他已经消磨了斗志,无法再长出利爪,无论惩罚和丢弃都任由摆布。

戚立晋随口就停了他的工作,戚诺也意识到了这点,离开时表情灰败,恍惚到需要被管家架住。

“你们是在为谁吵架呀,能让你大雪天跑过来追究?”女眷对戚述道。

戚述淡淡说:“我的翻译,他找上门去合作,又这样捉弄,你说我该让人被欺负么?”

女眷心有余悸,转而道:“哎,你的关节和虎口都擦伤了,我拿药盒过来帮你包扎一下。”

戚述不以为意:“我还有事要做,不在这里多留了,大家应该也不是很想让我出现。”

这么说着,他耸了下肩,眼底有几分血性。

“谁让戚诺今晚好死不死待在这里?抱歉,我忍不到隔天再算账。”

下手太狠,自身不免破皮流血,走出门被寒风一吹,倒是被冻得没了痛觉。

回到住院区的暖气里,江知羽还没有醒,戚述想去碰他的脸,又忽地缩了回去。

他怕自己的手太凉,而且指尖还残留着血迹,会弄脏对方的脸颊。

高级病房有独立卫生间,戚述起身去用热水冲了一会儿,坐去床边的时候,江知羽若有所感地颤了两下睫毛。

“疼。”江知羽高烧未退,浑身泛着酸痛。

戚述刮了刮他秀挺的鼻梁:“这位患者,你想开止痛药,大半夜的找对人了吗?”

江知羽虚弱地说:“我很熟的,你是戚述。”

“答对了,奖励你拥有一个正值适婚年龄的护工。”戚述即刻上岗,“我现在帮你去喊医生。”

他们住的是VIP部,各项资源配备齐全,每层楼有医生和护士全天轮班。

很快,医生过来看到江知羽逐渐清醒,仔细地问完几个问题,再开了一盒止痛片。

“垫垫肚子再吃,否则伤胃。”医生叮嘱。

戚述来的路上发现有店面没关门,让人帮忙煮了一碗馄饨放于保温盒,这时候正好能拿出来。

缓慢摇起病床,江知羽依旧很疲倦,病恹恹的神色带着一点懵,被戚述喂了几口馄饨也不反抗。

他难得有这样脆弱的时刻,呼吸放得很轻,吃东西也显得辛苦。

戚述没照顾过人,经验有限以至于笨手笨脚,担心自己盛快了会噎着他,放凉了又可能没口感,总觉得怎么做都不太对。

好在他有百分有的细致和耐心,注意着江知羽的反应,连嘴角沾了汤汁都帮忙抹去。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江知羽吃完一粒止痛药,眨了眨眼。

戚述轻描淡写:“刚才把我哥揍了一顿,不碍事。”

江知羽迟疑半晌,半慢拍地去握戚述手腕,然后戚述轻轻摁住了他。

“你看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心里有数,就是打得太用力了所以有点肿,等你退烧的时候我也养好了。”

江知羽盯着他的伤口:“那我会很快痊愈,你要记得涂药。”

睁眼看到戚述陪在旁边,江知羽在陌生环境里登时安心不少,随后想到自己的怪异之处一定会被询问,又不禁变得局促和惶然。

可是戚述没有提起,一句旁敲侧击都没有。

江知羽看着戚述先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继而找出屋内日常药箱,给右手的伤口涂上碘伏,又贴了一张创可贴。

似乎是觉得创可贴很不舒服,他张了张手,有点想要偷偷扯掉。

“你别撕,伤口还有一点血。”江知羽不可思议,“你这是把戚诺揍死了吗?”

戚述听他的话没再动,解释:“还剩半条命,留着给他们玩。”

见江知羽有些怔愣,他转移话题:“我留下来陪夜,就坐在这里,你再睡一会儿吧,不用有其他心事。”

“你的航班延误了六个小时,是我手机搜错了吗?”江知羽疑问。

戚述弯起眼睫:“我改了班次,去隔壁落地然后坐车回来。”

“唔,这么吃不惯葡萄牙的海鲜啊。”江知羽有点困,却挤出精神来,想和他多说说话。

戚述答复:“海鲜很好吃,怪我实在忍不住想你,能回来就一秒都不想多待。”

江知羽笑了下,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看起来有些腼腆。

他又拉过戚述的手,睁着眼仔细瞧,打量着那些细碎的伤痕。

此刻安静得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