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同样有着温暖、同情、善良、关怀与宽容。
姚素琳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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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章法,可是这一点恰恰是最真实的。她的恐惧从内到外,发颤的指尖,急促的呼吸,冷汗淋漓的额头,一点点往上,就像是把灵魂都剖白了给人看。
在她充满希冀地迎头往上看时,她又幻视自己其实是无情收割人头的刽子手。
既是求救者,又是迫害者。
两种深刻入骨,却同样纠缠着恐惧的情绪形象让姚素琳很恍惚。
她脑海里面回想起自己问过婕米,为什么要杀这个好人?
婕米微微一笑道:“素琳,你没有作画过,你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做「负空间」?负空间是作画主体与画布边缘的空间,这个空间能让作画中心更加明确具体。当画开始不明确自己的主题、观念以及想法的时候,我就需要帮忙他更清楚。”
姚素琳:“he?”
婕米微笑,不予解释。
此刻,姚素琳在抓住青年时,视线下意识往上。
她首先看到的是光,灯光,晕在熟悉的国家古物博物馆天花板上,散发着温暖金色如同太阳光的光芒。这可能是因为最近长期躲藏在阴影黑暗区域下带来的副作用,所以,姚素琳的眼睛对上光之后,第一反应是视物不清。
接着她才能定定地看向了人。
那个沐裕在光下巨大阴影中的黑发青年反握住她的手臂,说道:“不要急。”
那道声音轻轻的,却十分有力,迫使姚素琳和他对上了视线。
黑发青年的外貌散发着一种清冷疏离的魅力,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的眼睛,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漆黑而沉静,蕴含着无尽的谜团。当他注视姚素琳的时候,她几乎感觉自己被这些眼睛吸入了一个黑暗而离奇的境地,她几乎能听到这双眼睛在无言中述说着深邃离奇的故事。
他的脸庞洗净无瑕,皮肤如同雪白的大理石,没有一丝皱纹或杂质,仿佛时光从不曾触碰过他的容颜。然而,这张年轻到不可思议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无法捉摸的冷漠,就像寒冷的山脉下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冰冷洞穴。
此刻,与他气质毫不相符的热烈鲜红的杜鹃花绘在他的脸上,本应是毫不协调,此刻却有如占据知更鸟窝巢时的小杜鹃那般,明明残忍嗜血,却又充斥着干净无辜。
「面上画有杜鹃的人便是姚素琳的目标。」
婕米·莫里亚蒂是这么说的。
姚素琳在心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对象,应该是散发着温暖明亮光芒的好人。他应该此刻会因为自己的话语充满同情的音色,会因为自己紧张的神情也跟着凝重,他的疏离矜持会因为他人求助的迫切跟着瓦解,展露出充满人情关怀的一面。
此刻,青年继续开口。
“请不要急着求救。”
“我也需要你帮忙,正正好。”
“你叫姚素琳,对吧?”
这个气质清淡如雪的青年如此温声说着叫人发寒的话。
姚素琳有一瞬觉得,自己又再一次自投罗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