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霍克斯顿用刹车撞上笛墨他们所在的车子之后,就调整倒车挡后猛踩油门。
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推力爆发,将路易斯所在的警车猛地撞偏移车道。
车轮连续好几次发出“嗤啦——”的悲鸣声。
在路易斯后面有两棵巨大的橡树,而车子后面便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崖。路易斯不敢也不能寄希望把树能够堵住他们的警车。路易斯也踩着加速器,试图从后退的SUV大车中挤出自己的逃生之路。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警车在冲撞中失去了控制,车子很快滚到路旁的窄沟,冲进了一丛丛野草群里面。前轮腾空扬起,后轮在地上摩擦,随着水沟慢慢地往下坠,发出紧张的尖鸣。
意识到警车无力反抗一般,管家霍克斯顿也趁机调档,往前移动,似乎想要抓住机会逃跑。
警车中的笛墨警探因为急速且连续的变故弄得头晕脑胀,一口气上不来。
路易斯也觉得全身被震得发麻,一股战栗的恶心漫到胸口。
他回想起上个月,兰尼和雷斯垂德警探遇到刹车线断裂的情况。然而,兰尼和雷斯垂德警探的反应出奇地冷静。他们不仅从容地应对了那个危机,甚至还在下午去参加了警察局的聚会。
这些回忆让路易斯感到自己和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他不禁思考,为什么他此刻感到如此惊恐,而他们在类似情况下显得如此从容?他内心的自我怀疑和焦虑开始占据上风。他不禁想象,如果当年他们在同一辆车里,兰尼和雷斯垂德警探会是如何对待这一情境的。也许他们能够更快地找到解决方案,更从容地应对困难。
这个回忆对路易斯而言有点双刃剑。
因为它既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也引发了对兰尼和雷斯垂德警探的敬佩。这同时也加深了他内心的矛盾感,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强大和独立的人,但现在却陷入了这种窘境。
可他还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立刻拉起手刹,强制让车子停下,又空出一只手推着笛墨下车,“不要待在车上。”
笛墨警探脑袋似乎因路易斯的话而清
醒,急忙从车子中爬了出来。
路易斯也跟着解开安全带。
当笛墨离开警车后,双脚还没完全站稳时,那辆此刻仿若庞然大物的大车突然打了个急转弯,朝警车方向猛烈冲来,投下一片压迫性的车影。笛墨警探连忙大声提醒路易斯。路易斯的反应极快,明白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完全跳出危险范围,于是干脆再次回到警车内,以免出现被车门倾轧的意外。
自己的身体被车门夹住,就算不死也会落得一身骨折。
此时此刻,躲回车中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路易斯很快看向后方悬崖的位置,推断自己与悬崖之间的距离,飞速地思考逃跑的路线。
“嘭——”车身的声响让路易斯的思绪中断。
警车在冲撞中发出剧烈的摇晃声,仿佛要在惯性的作用下让路易斯彻底失去平衡,无法再找到一个可靠的支点。路易斯感到自己此刻如同叶子被风吹拂,无法抵抗外界的力量,拼命寻找着一个着力点,然而,当大车猛烈地碰撞上来时,他的身体仍不受控制,掌握不住,似乎随时会被甩出车外。
这一刻任谁都会充满无助感。
然而,还有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
剧烈的风雨如针刺般射入笛墨警探还未完全关闭的车门。雨水与寒风也让车内充满了混乱的氛围。路易斯身侧的车门在冲击中被撞开。外界的元素不受任何遏制地涌入车内。一时间,车内瞬间变得混沌不堪,雨水如瀑布般涌进,打湿了座椅和仪表盘,让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握。
恐惧和绝望在路易斯内心翻涌,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可能会就此丧命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中。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时刻,从山路的另一端,远处闪烁的红色警报灯突然出现。红色的光芒穿越雨雾,宛如一束□□,在无尽的黑暗中闪耀。路易斯的视线被吸引,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警车的增援来了,警报声刺耳地响彻整个山谷。
“霍克斯顿,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下车!”
一名警察的嗓音刺破雨夜的寂静,回荡在空旷的车道上。
路易斯的余光一瞥,周围一片警车和警察们的身影,还有黑洞般的枪口,在雨夜中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他在心里面,在这关键时刻,他的车子轮胎突然在湿滑的土地上打滑,车子突然失去力量一样随着地势不断下坠。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车门处被甩了出去,半个身子悬空,悬挂在侧翻的警车上,对面是一片沉默的目击者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担忧。
在这一瞬间,生命似乎离他而去,他的心跳急促,身体僵硬。
只这呼吸间的功夫,路易斯已经感觉到整只手都是汗水,只能拽着安全带,再想用另一手施力。也是因为这个动作,他才发现刚才的撞击中,左手已经受了伤,压根使不上力,只是因为肾上激素飙升,压制了痛感。右手的力气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