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
“听说阿尔伯特伯爵现在是跟国防部做生意往来,兄弟担任数学教授,在业界里面也是赫赫有名,三年前因为一篇探讨二项式定理的论文,还获得了欧洲教授职位。去年才被伦敦大学高薪聘请过来的。”
“真的是了不起啊!”
我在旁边默默地吃瓜。
“不过,我记得莫里亚蒂家不是只有两人吗?为什么有第三个孩子?”
“其实我觉得两个叫做威廉和路易斯的弟弟,似乎和阿尔伯特伯爵长相并不一样。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我也好奇,只是不敢问而已。”
第四个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你们聊得很愉快呀。”
那声音里面含着温和的笑意。
这声音一落,几个正在讨论的中青年们顿时面面相觑,从原地离开。我也跟着心一惊,吃瓜群众被正主逮到了,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呢。我刚才听他们聊天的时候,为了自然一点,我翻出一篇论文正在看,假装我在忙。现在后悔了,我应该戴一个耳机,这样就彻底撇开我吃瓜的真相。
我还没有顺着声音看向莫里亚蒂教授,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并且跟着坐了下来,说道:“没想到你在这里听别人讲我们的事情。”
“我先坐在这里的。”我连忙解释起来,“我并没有想到要听他们的八卦。”
然而,解释之余,我看到莫里亚蒂教授和跟着走过来的路易斯两人手上都各自拿着一盘法式焗蜗牛。
一时间,我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他们居然喜欢吃蜗牛吗?
我内心顿时惊疑不定。
莫里亚蒂教授自然没有看到我的局促,只是接着我的话笑道:“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可以听我们讲。”
他继续说道:“我和路易斯是收养来的孩子,路易斯小时候有心脏病,福
利院没有足够的钱去提供手术费,是后来遇到了阿尔伯特兄长。他的家族好心收养照料我们?_[(,但是我们到那里不久,家族里面出现了一起火灾,在这场火灾中丧生的不仅是阿尔伯特兄长的双亲,也有他唯一的胞弟。只是因为我们到莫里亚蒂家不久就发生这种祸事,阿尔伯特兄长怕我们会被众人质疑,于是对外宣称我们就是他的亲生弟弟。”
“你对此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解释道。
莫里亚蒂教授微笑间又把食物放在桌子偏向我的方向,说道:“我相信你的,只是看你一个人那么无聊,来和你说一下话,让你精神一点。”
“……”
下次不用了。
他刚才那句我在旁边听别人对莫里亚蒂家评头论足的话,就能让精神得我睡不着觉了。
“一直都在招待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莫里亚蒂教授他继续说道,表情依然友好,“之前留意你的时候,见你好像对焗蜗牛好像很感兴趣,结果你没有吃一点东西,我们现在这里陪你吃一点东西吧?”
这番温和的邀请让我感到突如其来的温暖。我意外地发现,莫里亚蒂教授似乎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习惯。现在仔细想想,我好像大部分情况都只和熟人一起吃饭。不过,他现在微笑着向我递过一盘法式焗蜗牛。
我解释道:“不,我不喜欢焗蜗牛。”
莫里亚蒂教授朝着我的方向一笑。他是真相信我在见外和客气,“需要我帮你弄吗?”他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理解与耐心。莫里亚蒂教授和我印象相符,他并非只是一个高冷的贵族,更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主人。这次的宴会并不仅仅是为了炫耀他们家族的地位,更是为了与来宾们分享美食与欢笑的。
莫里亚蒂教授说话的同时,指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在我没有留意间举起刀叉。
我看到的瞬间,身体便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紧张氛围。我能够想象出一只蜗牛的尸体被冷冷的刀叉拖出的场景,仿佛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了。蜗牛的身体柔软而弹性十足,一旦被拖出来,或许还会在空中摆动,增添了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当叉子离开蜗牛尸体的时候,在它的身上留下三个鲜明的孔洞。这些孔洞仿佛是沉痛的证明,这不仅仅是对生命的结束,更像是某种宗教的可怕阴森的仪式。
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僵硬了,脑袋里面在幻视那只蜗牛在莫里亚蒂教授手下成活,在叉子底下挣扎扭动。
我没有余裕吐槽这种情况,喉咙就像是被噎住一样,都要说不出话来。
理应没有那么可怕的,我不能被自己的想象打败的。
我打算给自己洗脑,让自己接受现状。
不要失态!
要稳住!
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突然从我头顶上传来,“教授先生,兰尼不喜欢蜗牛。”
冰冷而冷漠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宛如寒风划过我的脊梁。与此同时,我感觉另一只手臂从我身后伸过,我甚至感觉到身后的人宽厚的胸膛轻轻地顶着我的脑袋。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