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把过往十年类似的案子都会科普给我们知道。他要是愿意讲的时候,总是讲得很多,每次我听得都是大开眼界。因此,当教授再重复同样的东西时,我就会觉得这些案例没有太多新意。
只有在用数学引入科学调查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这是新的,会很有意思。
不过,我接触苏格兰场的科学调查部很久了,对他们的技术应用也很熟悉。
因此,真正打动我的很少。
要说实话的话,我其实觉得教授这门课对我很没有吸引力。可我又对莫里亚蒂教授有滤镜,所以我也说不出「教授的课对我来说很无聊」这种话。
“我对犯罪学没什么兴趣。”
我说着的同时,下意识地踢了一下空气。
做完之后,我突然间觉得这个举动有点幼稚。
卢西安顿时欢呼起来,“我们下学年还可以一起上课!太好了~”
我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没想过拒绝,可是不觉得说可以的话,很奇怪吗?我有种奇怪的别扭,继续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说完之后,也不等他回应,我就挂了。
挂完之后,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怪的地方在哪里,也没有人跟我说这是什么情绪。
站在原地整理了一分钟,刚要迈步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起步的异响。我刚回头,就撞上了莫里亚蒂教授的视线。
他总是会挂着温和的笑意,这次也不例外。
实话说,这种感觉非常好。
我有时候甚至还会思考,教授不高兴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嘴角是下撇呢?还是绷得紧紧的?
不过他的话经常是冷不丁地吓人一跳,“下意识踢空气在心理学上,反映的是一种挫败,或者失望。兰尼,我好奇地问你一句话,可以吗?”
我想说不,但是教授太有礼貌了。
我拒绝就显得我很坏。
“我试着回答?”我努力措辞道。
教授凑近我一步,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瞳里面好像装着有一点好奇。而这个好奇好像是像是长着翅膀的猎手,飞快地抓住我内心里面不自觉溢出的情绪。
我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教授的凝视让我觉得我自己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在他面前的我无处躲藏。可是我又深知,我不可能躲开他的视线,否则会显得我正在心虚。
我只能摆好我的扑克牌脸,听着我的血液在我的耳畔里面无声地汹涌着。
教授的目光瞥了我的耳朵一眼,眼睛里面闪烁着微光,笑意如微风细雨,轻柔温和,“感觉兰尼每次都说自己不喜欢犯罪学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这是莫名其妙的口是心非。”
这句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严重到已经掀开了我内心的遮羞布,反而是有一种轻拿轻放,让我喘了一口气。
我还能装一装。
于是,我装着听不懂,维持面上的淡定平静地说道:这应该是错觉。?_[(”
这话刚落下来,教授朝着我的方向,坚定地凑近了我一步,盯住我的眼睛,“兰尼……”
“……”
这视线很有厚重的实质感。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佛祖的五指压着的孙悟空,根本没法轻易回应。
“你觉得,我的推理能力还算优秀吗?”教授问。
“……”
如果说是,那我就是在承认,教授刚才对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如果说不是,那我就是在否认教授的实力。
我真的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回应。
我脑袋里面甚至有个小人在拧我的大脑了,有点疼。
正当我要开口,我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道凛然的声音,“论推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我。”话音刚落,教授背后走出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雪林·福特。
我很惊讶,但不得不说,他这话显得有点骄傲。
说好听一点,这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我肯定。
可是,我觉得这实际上有点装。
我不太想要应这句话。
雪林·福特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也顺势理所当然地抬手把教授推离开我的视线。因为这个动作很大又很明显,所以我的视线是一路跟着他的手移动,又和教授的视线来回交错。
周围的学生也因为这个神奇的举动而驻足观望,且人越来越多。
在这种直白的注目礼下,我内心深处越发焦虑尴尬起来。
谁能告诉我要怎么离开这个场合?
而雪林·福特无视周围的人目光,只是朝着我的方向,语气平静地说道::“好久不见。见你上新闻了,就从纽约顺便过来看看你。”
“…哦。”
雪林下意识皱了一下眉,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他挺直了身体,一副自信又冷漠的模样,语气透露出一丝不愉快,“你怎么对我突然这么冷淡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