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封信,琼恩明白兰尼真的很信任眼前的人了。
她拿着手机,专注地读着信,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被信中的内容深深打动。她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或许是感动,又或者是悲伤,透着其他让华生看不透的情绪。
华生看着琼恩沉浸在信中,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突然觉得,这封信也许包含了兰尼不愿透露的一些秘密,他不确定是否应该让琼恩继续看下去。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收回手机,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仿佛在犹豫是否揭开兰尼的某些隐秘。
这时,琼恩抬起头,看着华生的眼睛,轻声说:‘这是一封母亲写给未来孩子的祝福信,写于兰尼出生前,是他妈妈写给他的。’
这明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琼恩眼瞳里面一闪而过,无法掩饰的泪光,这让华生却觉得气氛格外沉重。他反问琼恩:“这不好吗?”
琼恩的声音微颤,“你慢慢会懂的。”
琼恩话里面的深意让华生不得其解,甚至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华生不确定地望着自己的手机,仿佛自己拿的是剖心的利刃。
“看得出兰尼很信任你,喜欢你。”琼恩说道。
华生很惊讶,注意力重新落在琼恩这时候说的话上。他今天还在怀疑兰尼对他是不是只是应付,其实本心不那么喜欢的。现在有个人那么跟他说,他莫名得到了力量。
“你真这么想的吗?”华生不确定地问道。
琼恩点点头,“他是心理防线那么高的孩子,愿意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交给你保管,一定是打从内心里相信你的。”
华生心里面有一块重石也跟着琼恩的话落下。
松口气的华生忍不住笑了笑。
※
离飞机起飞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点了。兰尼对琼恩、雪林·福特两人也并不熟,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不过两人倒是不介意,之前已经交换过联系方式了。离别时,琼恩朝着兰尼的方向伸出手,兰尼愣了愣,下意识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
兰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习惯了西方人的送别礼仪,他在221B公寓里面,已经习惯了拥抱告别。
现在的兰尼感到琼恩的手温暖而坚定,下意识地迈出步子,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琼恩微笑着,朝着他伸出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掌,两人在空气中交握,传递着别离的温暖。
结束后,他又转向雪林·福特,张开双臂,展示一种友好的拥抱姿势。雪林·福特也毫不犹豫地走到他面前,做了回应。
航站楼的巨大钟表滴答作响,提醒着离别的时刻。在这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里,他们组成了一幅别离的画面。机场的喧嚣声、乘客的私语,交织出别离时的独特氛围。
“一路平安。”雪林·福特的声音在空气中悠扬回荡,仿佛是一种祝福的旋律,“慢慢地,一切会更好。”
兰尼微微张大了眼睛,似有所感应,又可能只是惊讶而已。这时的沉默仿佛是在等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每个人都静默无言,但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毕竟这只是寻常的话。对兰尼来说,彼此也不算太熟悉。兰尼也没有多说话。
他只是点了点头。
华生跟在旁边,望着兰尼和才见过两三次的琼恩和雪林道别的场景,就像是望进两条陌生的河流,在这机场大厅交汇相合。
河流间的交汇并非偶然,而是源自远方的奔波。
华生感受到这交汇点上不同的流动,他们之间的短暂相识,仿佛是两条本不相干的河流找到了彼此的共通之处。这画面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沉与张力。
老人们常说,人与人的相遇,总是那么奇妙。
这时的华生也忍不住在想——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
这样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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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当时在内心哭笑不得。
在送别的波士顿这四人中,兰尼给了华生一种典型大学生的感觉。然而,另外两个人的到来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氛围——男士叫雪林·福特,女士名为琼恩·华生。
因为兰尼在他们查案的时候帮了他们大忙,所以两人过来送送他。
雪林·福特有着典型的英俊英国人风采,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平直的嘴角,神情沉着。他穿着短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像莫里亚蒂教授那样优雅知性,也不如夏洛克那样神采潇洒利落。他的背板总是挺直的,给人一种骄傲而接地气,仿佛随时都能据理力争的大橘猫。
琼恩·华生则是一位东亚人,单眼皮,柳叶眉,并非那种柔美白皙瘦削的类型。她似乎读过许多书,攻克过许多学术难题,展现出像教学讲师一样的知性气质。从外表来看,她的性格坚韧而不失温柔,给人一种可依赖的感觉,似乎能够与任何人建立友好的交流。
实话说,华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