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谈话之后,胡中天主动提出如果他们需要,他可以把这几年来自己搜集到的所有资料都发给吴宗梓。
探索队员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几人在他面前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桃花山这个荒山中闹鬼传说的兴趣之后,胡中天就把手中木屋的钥匙给了他们,顺便还推给了吴宗梓,他的那位万林市内老朋友的微信,说如果有问题可以问问他。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线索,白烬述一概全盘接收。
从红江大学里面出来之后已经是快中午的时间门了,回到酒店正好退房,八人商量了一下,目前这个情况最理想状态还是能上山看一看。
胡中天的那个老朋友小时候也是在桃花山周围生活的人,市政铁皮围栏围住了所有外人知道的路,但说不定对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当地人来说,还知道有其他能够通往桃花山的小路也说不定。
下午有一趟一点左右的飞机,时间门很紧,八人马不停蹄赶到机场,差一点误机,
等到落地万林市,再到达市区,已经又是下午三四点的事情了。
应该是在他们坐飞机的时候,胡中天给那位万林市的老师说了些什么,白烬述再次打开聊天记录框时,对面那位姓孙的老师已经主动告诉他,等到他们落地万林来到市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他,顺便还附上了一个地址。
禹一铭的失踪在整个万林市都闹的沸沸扬扬,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探险主播在去高速公路外面的一个荒山上直播后失去了音信,这位曾经家就在桃花山下的孙老师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相比起其他人,听到白烬述他们转述的“在山脚下发现了禹一铭的所有衣物,但是就是找不见他人”这个信息之后,他显得一点也不意外。
孙老师能和胡中天关系好,想必是因为两个人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听到他们的来意之后,他直接看了看表,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去。
他不确定自己所知道的那条路有没有被围住,但是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的。
“要是实在进不去,我可以拜托我一个警局里的朋友,等里面把那个深坑里所有的尸骨打捞完然后封坑之后放你们进去,”孙老师一边走一边说道,“坐我的车去吧。”
“我们八个人……坐不下吧?”鲁长风有些谨慎道。
“刚好合适,”孙老师手上提着一个车钥匙,“我开我爸的面包车去,正好能坐九个人。”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剩下的人也不好推辞,在开向桃花山的路上,孙老师主动道:“其实你们跟我说禹一铭的尸体找不到只找到了衣服,我一点都不意外。”
“桃花山上面的怪事太多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当初跟老胡他们讲的故事,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整个村子里面的人找了隔壁家老二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啊,”他语气很感叹,“都是村里面的年轻大小伙子,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我爸也正好是二十几的年纪,上山的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老伐木工,走山路比走马路都顺溜。”
“找了那么久,硬生生是没有找到隔壁家老二的一点踪迹,唯一的收获就是他身上的衣服。”
孙老师叹了一口气:“那时候还有不少人在那说什么,隔壁家老二是给山上的精怪看上了,还有说什么遇见了神仙的,所以才被收走了人,只留下了凡间门的衣服。”
他表情看起来不怎么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勉强道:“其实那个时候政府开的拆迁价不算高,按常理来说大家还能再谈谈,但因为这个事桃花山上面的传言闹的人心惶惶的,最后所有人都签了同意书然后搬走了。”
“那个禹一铭拍到的视频,我给我爸也看过,”他主动提起了那个据说上山见过鬼的父亲,“我爸说他当时见到的东西要比这个模糊很多,看不太清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一样的轮廓,好像是在找什么,站在那里探着脖子。”
“他以为那就是失踪的那个隔壁二子,喊了几声却发现人没了,跑过去一看那一片是空地,什么人影都没有。”
“那阵子正好也没什么猎可打,家里的地有我姥爷那边顾着,我爸跟隔壁二字他爸算是铁哥们,就天天上山去帮他找人,那阵子他每天回家都不说话,表情挺凝重的,但是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肯跟我说。”孙老师说出了更多胡中天没有说的细节。
“后来我才知道,那阵子他们一群村里的大小伙子帮着上山找人,在上面遇见了不少怪事,什么看见人影再仔细一看就没有了,明明在一片空地上,但是晃个神的功夫却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或者明明走在枯树林之间门,却总是感觉身边有人。”
“他们所有上山找人的猎户最开始每天都遇见这种怪事,后来传的厉害了,还是村长牵头做主,让大家都不许提这个事情了。找人就去找人,别传这些不好的事情。”
“再后来,就拆迁了,三个多月也没找到二子,隔壁的叔婶带着他家大儿子把拆迁补偿的房子卖了,买了个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