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村里的?是被野兽咬死的?”张水生问道。
“不是咱村里的,村长和里正已经确认过了是外人,至于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你要是胆子大,你自己过去看看,村长和里正都在那边呢,喏,林子里头。”
“我就是问问,我可不去看死人,家里还有孩子呢。那行二哥,我先回去了。”
“去吧,我也上田了。”
……
打听清楚,张水生把事情和吴蔚说了,他记得吴蔚就是仵作,便问道:“妹子,你不过去看看?”
吴蔚皱了皱眉,心道:是古代的治安都这样呢,还是清庐县这地方比较倒霉呢?自己来到这边一年,这都是第几起命案了?真的是……
吴蔚反复权衡后,答道:“算了吧,我又不是衙门在编的仵作,县太爷找我就去,不找我,我就当不知道了。”一想到清庐县的知县张宽,吴蔚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再也不想共事,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也对,尸体有什么可看的,咱们走。”
听说出了命案,吴蔚一行人都有些后怕,一路上也没再讨论昨夜的事情,默默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吴蔚忍不住往密林的方向看了几眼。
……
后面的事情,吴蔚没有特意打听,只是当天下午村长派人来了吴
蔚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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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被县衙的人给抬走了,让她们最近都小心些,锁好门窗,天黑了不要出门。
……
吴蔚和绣娘一同去了一趟百味楼,谈妥了冰块的生意,之后每天都有百味楼的马车出现,从吴蔚的山洞里把冰块拉走,拉走一次就给吴蔚结算一次并块钱,当场钱货两讫,十分良心。
这日,刚好把张水生那份银子赚够了,吴蔚便和绣娘商量了一下,准备到泰州去一趟,请当铺掌柜的帮忙再物色一间铺子。
绣娘和吴蔚才确立了关系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日绣娘到后院菜地里掰个瓜,吴蔚都要巴巴地跟着,吴蔚在院子里砍个柴,绣娘也要搬个小凳在旁边坐着,看着,陪着。
这一趟泰州,少说也要两天,若是再看看铺子,就要三天左右了,绣娘哪里舍得?
给吴蔚收拾行李的时候,不舍的目光在吴蔚的身上流连,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吴蔚哪里不知道绣娘的心思呢?
她也舍不得绣娘,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这一走,那就等于是“九年”见不到绣娘,可就在山底下出了命案,说不定凶手就在这附近盘桓,吴蔚不想绣娘跟着自己冒险。
绣娘将她一直藏起来的吴蔚的匕首取了出来,放到了吴蔚的行囊里,柔声道:“带着吧,我也好放心些。”
吴蔚的心底一片柔软,其实绣娘的性格多少是继承了柳家二老的,平日里的话并不多,只是对待自己和熟悉的人时,能多说几句,她的表达……多数都在行动力。
吴蔚坐到绣娘身边,拉起绣娘的手捧在掌心,哄道:“三娘,我也舍不得你。”
“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几天越发热了,这一路实在辛苦,我不想你跟着我遭罪,而且山下刚出了命案,你没发现柳婶儿这几日晚上睡觉时,连窗户都不敢开了吗?她老人家虽然没多说什么,一定是害怕的,我俩都走了,留她一个人可如何是好?再有……山洞里的那些冰,我俩都不在家,谁收钱啊?你就不怕百味楼的人糊弄老人家啊,那可都是咱们安家立命的银子!”柳老夫人并不识数,绣娘也是知道的。
闻言,绣娘轻叹了一声,她何尝不知道吴蔚说的都对?可能理解是一回事,实际执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来也是奇,从前吴蔚也是经常出门的,有时候走个两三日也是有的,可不知怎么了……自己从前虽然也会挂着,念着,却从未像如今这般,牵肠挂肚的难舍,恨不能变成一块干粮,一颗石子,让吴蔚把自己也带在身上才好。
“嗯,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路上小心些,外面不太平,你挑好客栈,住上间,别舍不得银子。”绣娘将吴蔚的行礼系好,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也是。晚上别把狗子拴起来,院门锁好,让四只狗子都在院子里巡逻。别管是什么贼人,听到这么多狗叫声也会掂量掂量的,也怪我……当初只想着这里地势高。实在是偏僻了些,等泰州的米庄弄好了,我再要出门,你和柳婶儿就搬过去,我心里也踏实些。”
绣娘将包裹交给吴蔚,忍着不舍说道:“包袱里有十两银子,真遇到劫道的,银子一丢,你就让丑丑快跑,保命要紧,早去早回。”
吴蔚回头看了一眼,快速在绣娘的唇边落下一吻:“放心吧,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了人呢,不一定就是劫道的,我不走夜路。”!
原来是今日晨起,附近的农户人称“张大牙”的男子,出门上田,结果在驿道上发现了一滩干涸的血迹,起初张大牙还以为是动物被野兽撕咬所致,想着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