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
江奏继续道,“你是这么想的吧?只要听话够用就行了,其他的事根本就不重要。”
黑色风衣下胸膛起伏的幅度变大,银长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一樽冰冻的雕像。
他应该嘲笑她现在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少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思考上和可笑的妄想上。
最好用的刀只有一把,但听话的不缺。
他根本不需要站在这里看她发疯。
“放心好了,”她讥讽地笑了一声,“逐光会,如果事情真的是他们做的,这个公道我自己会讨回来。”
“我不需要组织来帮我算这个账,也不需要你。”
她站在他的面前。
不是第一次见面时,个头才刚到他膝盖,脸上婴儿L肥和稚气都未脱去的小女孩。
不是在组织里训练时会为了零花钱厚着脸皮叫他大哥的小跟班。
不是小孩子得不到糖的哭闹,而是身为成年人的清醒宣判。
“逐光会和组织有合作。”良久,琴酒终于开口。
果然。
“如果确定是他们的人炸的山,我会让他们把人找出来,”琴酒道,“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是组织里的高级干部,不是那些废物杂鱼能比的。”
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她生出对组织的不满之心。
“是吗?”她兴致不高,“那谢谢?”
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小虫子在身体里游走,将血气扰乱,无论如何又都抓不住,浑身上下都躁动着,奔腾的血液叫嚣着找不到出口,只能冲得头脑发胀。
“……”琴酒深吸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换成别人直接开枪干掉就好,现在却不行。
“想要什么礼物?”他妥协,多少有点迫于烦躁。
“你身上的。”
“自己拿。”
无非是枪而已,他想。
腰上一沉,唇上忽然传来剧痛,血腥味刺激神经,那双绿色的眼里蛇一般的瞳仁紧缩。
她微微退开,唇瓣上染着他的血,“她也这么吻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