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买一些囤着,这两年铑金价格翻倍,也算是赚了不少,最近价格虽然下跌,但相比入手时的价格,依旧翻倍不少,是以甄叔也没有全抛。
“还有三块,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市面上好像没有纯铑金的戒指……”
“那自然,即便有也都是私人定制的,光是一枚戒指,就得价值千万……”
“甄叔觉得,这颗蓝钻,与铑金是否相配?”
秦墨忽然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问甄师傅。
“这不是……你前年在佳士得拍卖会上,花费千万美金拍下的那颗南非蓝钻?”
“嗯。”
甄叔惊诧:“你不会是要开始,打造你的梦之蓝吧?”
梦之蓝?
秦墨怔然,蓦然想起七年前,他把设计图给甄叔看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名字。
曾经,他以爱为名设计的钻戒。!
当然,后来再也没有下次。
虽然已经接受了符姨患了阿尔茨海默症,但周梦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会停留在这个阶段。
难道是因为见到了秦墨的原因?
可当初她并没有跟母亲提过秦墨的名字,所以符姨应该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梦岑扶着符姨往沙发,状似不经意问道:“符姨还记得,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吗?”
“当然记得,”符姨却笑意盈盈,挤着眉眼对她说,“秦晋之好的秦,惜墨如金的墨,您当时特意给我解释听了,还说是个好名字。”
周梦岑再次震惊在原地。
疑惑又好奇。
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打听到他的名字的?还藏了那么久没让她发现!
直到坐上去公司的车,周梦岑还在想找个问题,当初两人恋爱可以说极其隐秘,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母亲又是如何知晓秦墨的名字?
“梦岑姐,名爵
大堂陈经理的电话。”
副驾驶,苏琪把手机递过来,轻声说。
周梦岑回过神,接过手机,“陈经理?”
“周总,是这样的,您今早让我们找的那枚胸针,通过监控发现,是昨日那位秦先生捡走了,您看这边是我们直接联系秦先生,还是……”
毕竟那秦墨是老板亲自请来的客人,贸然去询问有些唐突,思考再三,这位陈经理还是打算过问她的意思。
周梦岑没忍住掀了掀眼皮,皱着眉看向窗外。
怎么就落到他手里了?
“不用。”半晌,她将手机递回给苏琪,思考着该如何跟秦墨开口。
若是别的什么东西,她就当丢了,可那枚山茶花对她意义非凡,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
纠结了两天,秦墨那边也没有主动发来消息,也不知是不晓得那胸针是她的,还是故意晾着她。
可明明是他不经过别人同意,擅自拿走别人的东西。
周梦岑有些郁闷,但念及那胸针对自己的重要性,不得不主动破冰。
“联系融梦资本那边的郑特助,约个时间,把办公室衣帽间那件西装外套送过去,顺便把胸针取回来。”
她打了秘书专线给苏琪,吩咐得波澜不惊,实则心里乱得要命。
很快,苏琪给了回复。
“郑特助说,秦先生前天飞纽约了,要年后才回来……”
周梦岑:“……知道了。”
算了算日子,离过完春节,还有近十天。
而她要惦记这件事情,近十天。
——
纽约,曼哈顿86街。
一家古董珠宝维修店,清瘦的华人老师傅正拿着放大镜,仔细察看捧在手里的贝雕胸针,连连赞叹:“是个精细宝贝。”
甄宝祥甄师傅在曼哈顿做珠宝修复师二十年,工作室门面虽然不大,但“甄宝祥”三字在奢侈品珠宝圈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与许多世界顶级珠宝店都有合作,只因他有一家传独门修复技艺,纵使是那些高傲的设计师见了他,都要显出三分敬意。
他这一生见过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像这样大的一朵完整贝雕,先不说周围那一圈镂空镶钻的价值,就这足足108枚的重瓣花型,雕刻得栩栩如生,必定是出自大师之手,这足以在他这里排上名号了。
“可惜了,别针脚坏得彻底,枝叶镀的黑金也有轻微的褪色痕迹,看来它的主人平常很喜欢佩戴它。”
胸针不比戒指项链,只有时常佩戴摩擦,才会导致褪色。
秦墨也戴着一副黑色眼镜,一身休闲冲锋衣装,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捯饬着台面的杂物:“镀的什么金属?我想毫无痕迹还原。”
这些天,他从往日媒体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枚胸针对周梦岑的意义非凡,他能想象那三年,她佩戴它时的心情该有多难过,她会不会在无数个深夜抚摸着每一片山茶花瓣,黯然伤神?
怔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