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而是配合着她的步伐,放缓了速度,偏头与她交谈。
“范溪舟说他在附近度假,我便邀请他过来了,怎么说,也是我们归来酒店的最大合作伙伴,听说他跟你也是朋友?”
周梦岑点头:“之前我能扳倒盛家,也是多亏他。”
“那一起见见。”
不料等两人往范溪舟那边走去时,范溪舟松了舞伴的手,过来说:“裴总刚走,说是有个会议。”
倒是不巧了。
“那先去吃点东西,”秦墨揽着周梦岑又往主席桌走去。
加上化妆时间,她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进食了,确实有些饿,周梦岑提起裙摆,大步走了过去。
秦墨一脸宠溺盯着她,到桌前时自觉拉开座椅,弯下腰亲自给她整理繁琐的裙摆,又拖了一张椅子,紧挨着她落座,手随意搭到她椅背,侧首问:“想吃什么?”
周梦岑看了眼桌面满目琳琅的美食,侍应生手托圆盘,还在陆续上着热菜,便随意点了几样。
晚宴厅每桌席位中间都摆着一束盛开的山茶花,还有绣球、玫瑰……主席桌各个位子旁边更是摆着一支牛西奥美玉,纯白如雪,尤为漂亮。
周梦岑忍不住拿起,下意识低头轻嗅,山茶花清香淡雅,越闻越上瘾,心情也跟着越发愉快起来。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山茶花?”
按理说,这个季节早已不是山茶花盛开的时候,家里那盆牛西奥美玉也已凋零了,只有明年才能再见到。
而他早上在少女峰不知道洒了多少箱花瓣,宴会厅也是随处可见各种品类山茶花,有正枝头盛开的盆栽,也有这样精挑细选的单枝,随碗碟一同摆着。
“老秦从云南、加州和澳洲好几个花卉基地搜来的,直接一飞机一飞机空运过来的。”也跟过来的范溪舟,坐在对面笑着说。
周梦岑看向秦墨,不禁说道:“秦总,你求个婚也太破费了吧。”
秦墨低笑:“这是心疼我了?觉得我败家的话,以后资产归你管。”
周梦岑轻哼:“秦总可真会打算,你去请一个我这样的理财顾问,年薪得上亿了吧。”
“不用你打理。”
秦墨让侍应生将她想吃的食物分别用小碟盛了上来,然后亲自端起一碟餐前点心,就要喂她。
他含笑:“只是想请
秦太太没事花一花,让我有点存在感。”
虽然也不是他第一次喂自己吃东西,但周梦岑心跳还是会加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声顺口的“秦太太”,她声音直接低了下来。
脸也悄悄红了一大片。
“谁是你秦太太……”
“周梦岑,白天在飞机上,你答应我的,小红豆儿可都帮我记着的。”
周梦岑:“……”
她真的是被他们父女俩吃得死死的!
这时苏安她们也恰好过来歇息,闻言好奇问道:“书颜记着什么?”
周梦岑:“没什么。”
秦墨:“回头你们可以去问问。”
周梦岑“!!!”
若不是被繁琐的裙摆遮住脚,周梦岑挺想用高跟鞋睬他一脚!
她抿了抿唇,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白色瓷碗:“我自己来!”
秦墨却身子微微后仰,躲过了她:“Allen特意交代了,这裙子很金贵,弄脏了她不好交差。”
周梦岑没想明白,自己吃到底哪里会弄脏衣服,硬是不肯配合。
秦墨唇角勾着笑,稍稍低头,清浅的呼吸近在她耳边:“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他下巴轻抬,指了指她手里的山茶花:“猜猜你手里这朵山茶花的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
周梦岑:“……你够无聊的。”
“怎么会无聊,赢了你可以对我作出惩罚,反之,我惩罚你。”
“什么惩罚?”
“随你提,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周梦岑轻轻拍了拍厚重的花顶,看着那由外向内规则排列的花瓣,只觉赏心悦目,心想如果从外边一瓣一瓣摘下来应该很解压,顿时来了兴致。
“我猜是双数。”
“开始吧,另外,五分钟内要说出惩罚方式。”
秦墨给她递了一个干净的骨碟,让她方便放摘下来的花瓣,同时手里也没闲着,勺子挖了一小口点心喂到她嘴边。
周梦岑手里小心翼翼摘着花瓣,自然而然张嘴,吃了两口,又嫌太甜,摇了摇头,嘴里念念有词。
“十一、十二、十三……”
秦墨尝了一口她不要的点心,记下她不爱的味道,又换了一种别的。
白山茶花瓣重叠,她数的比较仔细,又要时不时分神吃他喂过来的食物,速度更加缓慢,把一旁人也惹得着急,想看看到底谁赢。
她们甚至还开了局外局,以香槟压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