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大学》,还有一些游记。”
“游记,游记好啊,年轻人是该多出去看看祖国山河。”
郑清宇疑惑地看着她,仿佛害怕她以此为借口将他赶出郑家。
郑夫人慌忙道:“你也十六了吧?”
“是,只比宛如早七日。
”
是比她晚,比她晚啊!
平时有什么爱好??”
“无他,就只看书,偶尔打打球。”
郑夫人连忙道:“喜欢打球?”
“嗯。”他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又很快补充:“都是跟学生之间打球,读书间隙娱乐身心而已?”
“好,打球好啊,想你祖父从前也喜欢打球,你姐姐也喜欢。”
郑清宇完全理解不了她话的用意,茫然地应了一声。
“除打球外,没有了么?”
“没有了。”
“朋友呢?你可有朋友?”
郑清宇脸上表情更加迷惑,只好小心措辞着回答:“在家里有几个志趣颇为相投的书友,日常交流读书心得,来兆京后也认识了几个读书人。”
“好,多读书多交友,年轻人就该这样!”
“……”
郑清宇再次沉默了,郑夫人看着他沉默得有些阴郁的身形,嘴唇轻轻颤抖。
“孩,孩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其实,我才是……”
外头忽然传来尖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是骗我的骗我的!!”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对,是要害我,是不是沈兰棠设下的局?!”
郑夫人眼神一冷,道:“孩子,跟我出去。”
郑清宇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回刚才的地方。
郑宛如听完郑渊卿陈述的真相,此刻正在发狂。
她疯狂地摇头,否定这个真相:“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是母亲的孩子,不是别人的。”
“我怎么可能是小妾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被调换的!”
郑清宇微微一怔,看向面无表情的郑夫人,心中闪过一个大胆念头。
“母亲!”见郑夫人回来,郑宛如欣喜若狂,一把上前抓住她。
“母亲你快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郑夫人眉眼冷漠到没有一丝情绪,她缓缓而将她手指掰开:
“是真的。”
郑宛如狂喜表情瞬间僵硬:“母亲莫要骗我,是宛如做错事了么,宛如以后会……”
“你的亲身母亲调换了我和她的孩子,将她的孩子换给了我,又将我的孩子当成她的孩子养大。”
郑清宇猛地看向她!
郑宛如眼泪顺着两颊流下,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凄楚地看向郑夫人,目光里满是哀求:“母亲,你不是说最爱我么,你不要我了么?”
郑夫人的嗓音在颤抖:“我是说过我爱你,可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郑宛如尖叫一声:“不是孩子就不爱了么?”
“那是当然,你母亲害我母子分别十六载,相见不能相认,看着他受委屈却不能开口,你说我还怎么爱你,我恨你,我恨你知道么?!”
郑宛如从
出生就从未被郑夫人言语责骂过,更别说恨她,一时也呆住了,只有眼泪不断往下流。
郑夫人硬下心肠道:“你父亲已经做下决定,此后将会把你母亲送到寺庙,你就去乡下老宅。”
“乡下老宅?”
郑宛如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郑渊卿:“我已经十六岁了,如果去了乡下,我嫁人怎么办?如果嫁给乡下汉,我一生都毁了!”
“事到如今你还只想着自己!”
虽然知道她从小自私,但看到她这副模样郑夫人依旧感到寒心。
“你已不是我女儿,你的婚嫁与我无关。”
说罢,她转向郑清宇,眼神飘动着温柔:“我们走吧。”
郑清宇愣了愣,过了会才点头。
郑宛如虚弱地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说着不可能,假的,一双黑色靴子停在她面前,她说着靴子往上看,看清来人后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姐夫,姐夫你救救我,我不能去乡下不能去啊,你就让我随便嫁个人好了,之前有人来家里求亲过,我知道!”
谢瑾低垂着目光,一泓宛若清潭的瞳孔凝着一束寒光。
郑宛如声音渐弱:“姐夫,你怎么了姐夫,你不是说过会照顾我的么?姐姐坟前,你不是说会照顾郑家照顾我的么?”
谢瑾终于开口:“我说会照顾你是因为你是宛容的妹妹。”
“我还是啊我现在还是啊,就算不是同父同母也是姐姐的亲妹妹啊!”
“不,你不是。”谢瑾断然道: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是宛容的异母妹妹,哪怕血缘关系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