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脾气,这个成海王平日看着儒雅温和,面对爱妾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既患得患失还蛮不讲理!
不过雪娘看得出这余侧妃也是个麻烦,一点都懂规矩,居然对王爷你呀我呀,呼来唤去,要不是仗着宠爱早被责罚了。
千金楼中庭。
南星左等右等没等到郎君和苍怀回来,心里正纳闷,就听隔壁席上的九郎笑道:“别等啦,兄长他不会回来了。”
“?”
九郎见旁边没人注意,侧身过去对南星提点,“你难道没发现刚刚那献舞的女郎是罗娘子吗?”
“啊?”南星是真没有瞧出来,他那时候一个劲在想自己死到临头,哪有心情看歌舞。
九郎和他细细分析:“你看啊,我兄长不爱看歌舞,更别说盯着一个陌生舞姬看,我就猜那舞姬定然是有问题的。”
再加上二郎先前问苍怀的那几句话,让他猜测罗娘子有事瞒住二郎。
这不,那些舞姬一退场,二郎就追了过去,且迟迟不归。
南星恍然大悟,随即又吃惊道:“那我呢?郎君是把我忘了吗?”
九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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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楼前门庭若市,不断有结伴进去享乐的郎君,甚少有提前出来的。
谢二郎透过车窗,见到成海王携余侧妃出来,边上的罗纨之连头都不抬一下,毫不意外成海王会“抓住”齐娴。
他手指搭在窗台上,漫不经心敲了几下,罗纨之抬头问他:“二郎怎么了?”
谢二郎盯着罗纨之平静的脸道:“无事。”
若是今日齐娴跑出了千金楼,那就是真莽撞无脑。
不说她这无凭无靠的女郎弄不到通关的过所,就是这晚上郭门皆闭,她根本出不去。
而建康户籍管理严格,每个里坊人数都记录在案,多一人少一人都很容易查清。
但她没有乱跑,而是选择藏在千金楼一段时间,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出现,把皇甫倓狠狠拿捏。
经此一遭,哪怕皇甫倓此前多么端着王爷的架子,摆着王爷的谱,面对主动?_[(”回来的齐娴只有丢盔弃甲,逐步退让的份。
他劝过成海王硬碰硬不妥,但也想看看他最后究竟能否用强权压住那不屈的女郎。
是会瓦全,还是玉碎?
“……二郎在想什么?”眼神瞧着怪可怕的。
有一瞬间谢二郎好像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让人胆颤的威仪。
他只是随意而坐,可那种浸透了高门世族的气度就能把人压得难以喘息。
这是罗纨之如何也不可能学会的。
她自知自己没有那样的天赋,也没有那种底气,她做不来人上人。
谢昀恢复如常,温声道:“没什么,我想到之前未成之事,今夜正好有时间,可愿意与我一道?”
罗纨之立刻把视线往下他身.下一扫,露出一副震惊加羞愤的复杂表情。
谢昀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一眼,“我是指游建康东市,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
这能怪她吗?分明是谢二郎说话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你的意思是,她愿意做妾?”
罗纨之问:“也不行吗?”
谢昀没有回答行与不行,毕竟这是陆二郎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在旁人的身上又看清了些事,即便罗纨之当初误把他认成九郎,也始终把持着不为妾的底线,宁可做那没有名分的。
是她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吗?
这女郎分明是那个最重利的,她不过是不愿意被任何人困住。
几名成海王府的护卫匆匆跑过。
谢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齐侧妃还没找到?”
怎么问她?
谢二郎应该不至于发现她们的秘密。
但罗纨之还是心虚,还假装奇怪问道:“啊?齐侧妃不见了么?”
“你今日来千金楼不是来看热闹的吧?”谢昀早已有所察觉,这么多件事哪能都这么凑巧发生在一块。
一夜之中,她也忙得过来?
罗纨之眨了眨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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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倓久久等不回齐娴,已经觉察不对,等出来后才得知齐娴不见踪迹,发了好大一顿
火。
雪娘苦不堪言,谁想到那娘子好好的荣华富贵居然不要,跑什么跑?
但是事情发生在她的地盘,不给皇甫倓一个交代,那也是不行。
把今日伺候的婢女都叫出来,抓出那个给齐娴带路的婢女交给成海王处置。
婢女只是把人送到地方就离开去做别的事情,哪知道这人进去了还能不见?!
“奴婢真的不知情,王爷恕罪啊!饶了奴婢把!”她哐哐在地上磕头,但是没有一人会同情她。
侍卫拔出刀,少说废话,殿下要你交代的一五一十交代,胆敢隐瞒,莫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