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行也觉得不该这么想他:“那,他喜欢你吗?”
秦疏点头,虽然两人从来没有谈过这个话题,可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霍川的腿没有感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两人有肢体接触时,在他给那双毫无知觉的双腿做推拿时,霍川的耳朵会染上酒醉的酡红,他确信:霍川也喜欢他。
秦父看着儿子眼底的神色,没有再问其他,只说:“行,那你努力。”
父子俩算是把话说开了,秦疏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初八就要上班了,最晚初七秦疏就得回去,接下来这几天,他就开始做黑膏药,多做一些,他爸也能轻松些。
秦疏心疼他爸,想让他爸趁着这段时间多休息休息。结果老秦也没闲着,天天在小药房里捣腾,还不让他看。
等到秦疏年假结束,他爸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个小瓷罐,还叮嘱他:“这可是好东西,省着用啊。”
秦疏一脸迷糊:“爸,这是做什么的?”他刚去北方那两年,水土不服,一换季就过敏,当时他爸就给他特意
熬制了药膏,可他现在都已经好了呀。
老秦一摆手:自己想去吧。然后背着手??[,背影都透着一股苦大仇深的味道。
秦疏当时着急赶车,也没多问,等回到公寓归置东西的时候才想起来。他打开瓷罐,里面是浅青色的膏体,伴随着一股淡香,还挺好闻的。
秦疏用手指捻了一点,膏体遇到体温,很快就化成了液态。秦疏用舌头舔了点,药性温和无刺激,那种滑腻瞬间在舌尖扩散,里面明显还加了油脂。
他爸是看他天天接触消毒酒精,做来让他做手部护理的?那也没必要贼忒兮兮的吧。
秦疏挖了点,涂在手上。别说,滋润度还真不错,碾压市面上的护手霜。如果能够批量生产,肯定会有人抢着买单。
这一晚,秦疏是伴随着浅浅淡香入眠的。
第二天,刚好霍川过来理疗。
分开的这一段也没觉得有什么,乍然相见,秦疏的心跳却忽然漏了一拍。
此时,他才明白,为何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
高广白将秦疏飘飞的思绪拽了回来:“秦医生,这是张女士特意为您准备的。”
秦疏看着他手里巴掌大的宝蓝色盒子,如果没有认错,这上面的logo应该是某个奢侈品牌的。
还有,张女士是谁?他不认识啊。
霍川之前并不知道他妈还准备了礼物,他先是看了高广白一眼,然后才对秦疏说:“我妈送的,收下吧。”
秦疏连忙拒绝:“医院有规定,不能收受患者的东西。”
霍川直接将东西塞到了他手里:“让你收下就收下,要不,你自己退回去?”
高广白提醒:“秦医生,您是不是忘了,这医院的老板是谁?”
秦疏握紧手里的盒子,这真的是霍川妈妈送的吗?还是霍川借着张女士的名头送给他的呢?
秦疏关上理疗室的门,开始做准备。
“先针灸吧。”秦疏的声音有些紧绷。
“好。”霍川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撞在一处,忽又错开。
秦疏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有什么可紧张的?想要讨媳妇,脸皮就是要厚一点啊。
心里暗示起了作用,之后秦疏说话果然自然很多。在给对方扎针的时候,秦疏发现他的皮肤有些缺水。
秦疏关心了一句:“霍总,现在天气冷,要注意护肤啊。”
“啊,过年我妈把旧的扔了,换的新品太香,我不喜欢就没用。”
秦疏就想起了他爸给的小瓷罐,味道清淡,滋润度也好,倒是合适。
他这个时候下针到了腰臀的位置,霍川配合着将裤腰往下拽,好方便他动作。
看着露出的那条缝隙,秦疏整个人仿若被雷击中。因为用力过猛,毫针直接变成了弯针,不复笔直。
霍川没有感觉到熟悉的刺痛感,疑惑回头,然后就看到秦疏正盯着他的屁股,目不转睛。
霍川:“……”主治医师对我图谋不轨,我现在有些激动,怎么办?求解答,挺急的。!
自己的崽自己知道,秦疏这样子明显是有话说,秦父也不由自主地停了筷。
秦疏深吸一口气,老秦心里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然后就听他从小到大都十分优秀的儿子放了个天雷:“爸,我如果—喜欢男人,你会生气吗?”
说实话,听到儿子的话,老秦的大脑有一瞬是空白的——他们老秦家的香火要断了啊!
可身为父亲,他是山,是岳,必须得稳住。于是,秦五行同志夹了块麻椒排骨放在秦疏碗里:“快吃,这道菜的菜谱可是拿膏药换的,一般人可做不出这个味道。”
“爸?”秦疏都被他爸这反应干迷糊了。
“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秦疏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就着麻椒排骨一起咽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