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疏记了一笔。
郭顺是真没想到,两个男人搞断袖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他小心观察着城主大人的神色,只是许逸宁如今养气功夫十足,还真的很难让人看出端倪来。
“备车,随我去城门。”许逸宁吩咐道,他得去看看,秦疏到底又背着他写了什么。
城门口,乌泱泱地围着好几圈儿的人,车马未到,许逸宁便已经听到一人在宣读告示内容。
大意便是勒石郡从今往后再不受朝廷管辖,从今往后,勒石城更名顺天,今日的顺天城,顺天郡,他日的顺天州,顺□□。
仁主许逸宁受命于天,以匡扶天下,人和政通为己任。都监为明心志,更名秦疏,意为以史为鉴,铭记春秋,不间亲疏,唯才是举。
马车停下,许逸宁待在马车里不想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功力不够,总觉得脸颊发烫,分外羞耻。为秦疏,也为自己。
许逸宁并没有下马车,但是周围也已经有人认出了马车的样式,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直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逸宁沉吟片刻,走出马车,手扶横木,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惊觉这些百姓之中竟也有不少面善之人,有些他甚至还能叫得上名字,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直接被他咽了回去。
最后只道:“如有人担心伪朝怪罪,大可自行离去,顺天境内,绝无阻拦。”
半晌过后,人群中有人小声说:“我家今年收了足足162石的粮食,我哪儿也不去。”
“没错,便是死也要死在粮堆里。”
“我不管朝廷不朝廷,我只知道有了火炕,无人冻死,有了粮食,不会饿死。”
“对,谁能让我等吃饱穿暖,谁便是我侍奉的朝廷。”
……
“顺天!”
“顺天!!”
“顺天!!!”
于金水从热烈的人群中退出,要说还是他老于有运道,顺天城四大城门,偏偏城主大人到了他负责的这边,让他捡了现成的功劳。
他又抻着脖子喊了两声,大人说得对,顺天而为,才能顶天立地地活着。此时,他已经忽略了
当初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了,便是记得,他也只会认为那是他脱胎换骨的标志。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丰收的喜悦渐渐平复。檄文也早已飞往四面八方,顺天郡却依然安稳,只是随着寒冬的来临,空气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天,秦疏他们从城外回来,进入内城时,只觉异常安静,马蹄声在空旷的水泥路上回荡。秦疏眉头微皱,本能地感到一种异样的氛围。
他眼神一凝,低声下令:“警戒!”随行的侍卫们立刻拔刀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刹那间,原本平静的道路两侧,黑影闪现,数名刺客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他们身形敏捷,手持利刃,直直地朝着秦疏扑来。
秦疏身形一闪,躲开了迎面刺来的刀刃,反手一挥,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精准地击向一名刺客的胸口。
刺客显然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腰身一扭,避开要害,只是秦疏却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手腕用力下压,锋锐的剑锋瞬间破开一尺长的口子,若不是对方后撤及时,刺客已被开膛破肚,饶是如此,也已血流如注。
刺客们见一击不中,立刻改变战术,他们相互配合,进退有据,刀法凌厉,护卫在秦疏身侧的人虽也经过严格训练,身手却是远远不如,很快就有几人倒下。
秦疏见此,直接跳出保护圈,他身形如电,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
瞭望台上有人发现异常,取出号角传讯,瓦西健儿冲出内城,协助秦疏等人。
这场刺杀变得越来越惊险,秦疏身陷重围,但他却始终坚定冷静。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刺客的攻击出现了缺口,渐渐被秦疏的压制,开始露出破绽。
甲字部。?_[(”秦疏的语气十分肯定。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刺客的攻击越发凌厉。
瓦西人也加入了战局,局势彻底倒向了秦疏这边。一名刺客发出一声啸声,身为曾经的影卫一员,秦疏听出这次撤退的意思,他自然不可能放这些人离开。
秦疏再不收力,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左冲右突,在挑断最后一人手筋后,说:“不过如此。”!
严正没有接话,不过心里也是认同的,时不我待,机不可失,若是天命在此,他严正说不得也能在史册上留下姓名。
勒石郡,都监府书房内,秦疏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放在一侧,房门打开,秦疏让开位置,“逸宁,你来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许逸宁看到“告天下书”几个字就是心头一跳,只见上面写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君王受命于天,辅佑万民,共享盛世。然外戚篡权,悖天害良,致社稷动荡,苍生苦凄。天命难违,正义不泯。天下豪杰,理应赴国难,扶真主,共讨篡逆。幸有许氏,顺应天命,堪为仁主,定逸思宁……”
许逸宁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