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应缺玩笑声响起。
崔拂衣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又将目光落于应缺脸上、唇上。
他面色微有些许不自然,却仍未退去,似羞似恼道:“别的暂且不提,夫君这面皮,倒是比往日结实许多。”
应缺自觉自己始终如此,未有厚薄之分,崔拂衣这般说,定是从前不甚了解,如今更要多多了解才好。
他伸手环住崔拂衣腰身,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冤枉于我,不信,便亲自瞧瞧。”
他眼尾微挑,满含笑意。
笑意似能传染,渐散于崔拂衣眉眼,令他时时别开眼,又时时转回眸。
他大约是极爱眼前这双眉眼,渐沉下头,俯身吻去,从眉梢,至眼尾……终于唇畔。
由浅尝辄止,到缱绻缠绵。
眷恋久久,不肯离去。!
若这当真是命运给予他曾经狂妄自大,嚣张跋扈的惩罚,那它成功了,应缺想。
可……那又如何?
便是注定离去,注定伤痛,他仍不愿放手。
崔拂衣曾让他不许认命,却不知他从未认命,在这既定之路上,他仍旧一如从前般自私又任性。
虽满是荆棘,亦不曾放弃。
唯一不同,便是那欢喜之余,还隐有痛意。
逐渐分明,逐渐清晰。
应缺缓缓莞尔,轻拥崔拂衣后背,将人渐往下压。
然后……吻了上去。
*
手中书籍久久未动,崔拂衣时而抬眸,瞟向床上之人,见对方阖眸未醒,便放下心来,继续出神。
他坐于床边,半靠半躺,目光细细端详身边之人,眸色时而深邃,时而清明。
指尖轻点应缺眉心,继而颧骨,然后眼睛、脸颊……
数月以来,应缺当真比往年好上许多,自面上便能瞧得分明。
刚进门时,崔拂衣尚且记得,应缺应当要比此时消瘦许多,而如今,面颊却已有了肉感,指腹轻戳,微有弹意。
崔拂衣瞧得认真,玩得认真,竟未曾注意,手下之人眼珠微动。
“夫人,若是读得累了,大可放下歇息,莫非玩弄我,能让夫人疲惫尽消,精神百倍?”
声音响起,崔拂衣飞速收回手,等待片刻,见应缺不过微微睁眼瞧了瞧,未有再多反应,这才略微放心。
“夫君何出此言,不过是瞧瞧夫君是否安睡罢了。”
应缺想,也就是自己并未真睡,便是当真睡了,在崔拂衣这般玩弄下,也注定惊扰而醒。
他睁开眼睛,却正与崔拂衣四目相对,片刻后,崔拂衣略微转眸。
却又不知视线应当落于何处,既不愿离开应缺,却又不知如何放置。
额头?与眼睛那般接近,一不小心,便又撞在一起。
鼻尖?与方才也无甚差别。
嘴唇?
崔拂衣不过稍稍看上一眼,便匆匆别开眼去,单单瞧着,他便想到上回凉亭中,那非同寻常的吻。
……应当是吻吧?
应缺未曾对此有任何解释,自那日回院后,崔拂衣也不曾提起。
却心中隐隐知晓,那吻与他轻描淡写,玩笑般的舔舐并不相同。
而今他们之间,也与从前似同非同。
他们仍然夫妻,仍相敬如宾,却又不仅仅相敬如宾。
“夫人瞧我,我便当自己貌美如花,被夫人时时惦记了。”应缺玩笑声响起。
崔拂衣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又将目光落于应缺脸上、唇上。
他面色微有些许不自然,却仍未退去,似羞似恼道:“别的暂且不提,夫君这面皮,倒是比往日结实许多。”
应缺自觉自己始终如此,未有厚薄之分,崔拂衣这般说,定是从前不甚了解,如今更要多多了解才好。
他伸手环住崔拂衣腰身,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冤枉于我,不信,便亲自瞧瞧。”
他眼尾微挑,满含笑意。
笑意似能传染,渐散于崔拂衣眉眼,令他时时别开眼,又时时转回眸。
他大约是极爱眼前这双眉眼,渐沉下头,俯身吻去,从眉梢,至眼尾……终于唇畔。
由浅尝辄止,到缱绻缠绵。
眷恋久久,不肯离去。!
若这当真是命运给予他曾经狂妄自大,嚣张跋扈的惩罚,那它成功了,应缺想。
可……那又如何?
便是注定离去,注定伤痛,他仍不愿放手。
崔拂衣曾让他不许认命,却不知他从未认命,在这既定之路上,他仍旧一如从前般自私又任性。
虽满是荆棘,亦不曾放弃。
唯一不同,便是那欢喜之余,还隐有痛意。
逐渐分明,逐渐清晰。
应缺缓缓莞尔,轻拥崔拂衣后背,将人渐往下压。
然后……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