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报,我这边只要能想到办法的,肯定都给你解决。”
顾卫东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时代,但都有各自的坚持和抱负,理解并支持彼此的事业,关键时刻还可以把自己的后背和弱点放心地暴露给对方看,而不用担心会被捅刀子。
所以顾卫东把他到嘴的那些话又都给咽了回去。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他意识到,尽管他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彼此都已经在不知不觉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伙伴,一切尽在不言中。
把东西搬过去,没多久果然顾卫东就拎着行李同顾家人告别,然后跟着那些首长们一块儿上了车。
军车并没有在屯子里过多逗留,甚至连午饭都没吃就径直离开了。
开到村口的时候,正好同外面领证回来的伍月英夏航毅迎面撞上。
伍月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随意地看了那几l辆军车一眼,就转过头不再关注了,目光喜滋滋地重新落回她刚刚领回来的那张结婚证上。
倒是夏航毅,在看到那几l辆军车是从靠山屯里开出来的后,眼睛不自觉眯了眯,默默盯着那几l辆军车看了半晌,眼中若有所思。
拿着结婚证兴冲冲回家准备拿给家人炫耀的伍月英,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屋里面围了不少村民。
伍月英还以为这些人是来祝贺她和夏航毅领证结婚事宜的,当即就要把她那张结婚奖状给展开。
谁知道下一秒,她爹就从外面回来了,一群村民立马就蜂拥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队长?”
“顾卫东那个一等功是怎么来的,问清楚了吗?”
“那小子是不是马上就要转正成为正营长了?”
“……”
伍月英被一群人挤到了角落里,一时间脸上的笑容都僵了,手里攥着那张结婚奖状,又是尴尬又是羞恼,气得眼中都快要喷火了。
只可惜根本没人注意她,或者是根本没人关心她领证的事儿,所有人的好奇焦点,都在顾卫东立军功这事儿上。
伍永兵其实知道的也十分有限,主要是那些首长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事都对外说。
“听说是画了个很重要的图纸交上去了,然后得了上面的器重,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人家那个一等功可是实打实的。”
“
另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顾卫东上次腿部中枪受伤回来养病期间,协助隔壁农场抓到了几l个问题分子,所以部队那边早就已经把他的副营转正了。”
一说起这个,伍永兵心里头就忍不住直叹气。
这顾家嘴也真够严实的,顾卫东转正这事儿都发生了大半个月了,他们家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往外透露,害得他和老支书以为顾卫东还是个副营长,还在那儿傻乎乎地问人家首长立了一等功是不是就能副营转正了,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已经转正了?我的个乖乖,刚转正就又立了一等功,那这小子势头可够猛的啊!”
村里人也是一脸震惊,显然大家都没听到任何风声。
伍永兵把裤兜里的卷烟翻出来点燃,猛地抽了一口,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出了几l分酸溜溜:
“可不是,人家孩子争气,自己主动去参军入伍,不依靠家里任何人,就硬生生闯出了名头来了,说不定再过个几l年,就不是营长,而是团长了。”
这话众人可没法接,毕竟如果伍月英不胡闹的话,原本这顾卫东可是伍家的女婿,这女婿立了个一等功,伍永兵绝对能拿这事儿吹上好几l年。
可现在这到手的金龟婿飞了,顾卫东以后别说是当团长,就是当师长甚至司令,那都跟他伍家半毛钱关系没有,伍永兵能不酸溜里吗?
众人忍不住朝着伍月英还有她身后站着的夏航毅看去,眼神里隐隐地都带着几l分同情戏谑审视挑剔以及不解。
老实说,对于伍月英费尽心机找来的这个对象,村里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这时候的研究员属于知识分子,而出于这个时期对于某类知识分子的成分划定,导致普罗大众尤其是农民们,对于这些研究员们都抱有敌对情绪,总觉得知识分子不如农民根正苗红。
所以在发现伍月英甩掉顾卫东后,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对象后,一群村民们那是一百个瞧不上。
如今顾卫东又立了个一等功直接一步登天,两相对比下,伍月英找的这个对象就更是被秒成了渣渣,根本不够看了。
大家伙儿盯着夏航毅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就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伍家。
被顾卫东的这个消息一刺激,伍月英手里那张结婚奖状都快被她揉成团了,连好不容易用手段骗来的这个对象都不香了。
她很想对着那些瞧不起她和夏航毅的村民们大喊,你们懂什么,我丈夫是未来的科研大佬,将来他随便搞个研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