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是仙家手段。
沐寒心道自己又长了见识,看着场内情形,急急忙忙地过去捡了个相对靠前的席位坐了下来。
再靠前,也离传道台近不到哪里去了;辰时正开道场,如今差半刻辰时,传道台底下就已经坐了有大片的人,足有六七十排,粗略一算,不下三二千人。
外面看着冷清,皆因来听传道的都已经入内就坐了。
沐寒找了个最靠前的空位坐了,也不过是在第六十五排靠边的位置。
坐席大多是竹席,只有后几排是苇席;席长两尺半,宽一尺余;坐席不配桌案,听传道的人就是一人只占一张席子。
左右两张席子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至少没有能容人行走通过的空隙,只有大概一寸的间隔——前后两张席子之间隔着大概一尺余。
传道台离地三尺,上设桌案、台架各一,台上另有一盆绿萝,窈窈窕窕地垂将下来,清爽而婀娜;沐寒远远地瞧着,觉得那绿萝像是有品阶的灵植。
传道台上这会儿还没有人,讲道的长老自然不会像着急占座听讲道的修士一样着急火燎地提前一个时辰到。
道场里差不多能有二三千人,但并不吵闹,修士和相熟的人偶有交流,也是轻声慢语,不惊扰旁人;倘若有人性喜喧哗,但凡他还有些眼色与廉耻,也断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大说大笑。
沐寒坐定,目光左右梭巡一番后,想着时间尚早,便取了自己的符术手抄本出来看。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修士入场,最后生生将七千席的场地填了有大半满。
不多时,一声钟鸣震彻全场,沐寒闻声收好书,坐直,望向道场最前方的传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