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宗门长达六年的暗中监控下,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之处。
比起安插内线,用这种方法打击宗门威信、挑拨宗门和散修、仙城世家的关系,显然更加合理也更加靠谱,
不方便的就是,沐寒可能确实要被监视一段时间。
伯赏看着几个长老散场,又分别盯着徐沁言与曲易这两个人。
曲易是要去详查沐寒来历的。
这个,说麻烦也不麻烦。
沐寒文牒没丢过,十三岁以后都有迹可查。
麻烦的就是,她十三岁前,在五六十万里以外……这边不会查到人的。
而徐沁言这边,稍后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徐沁言取出一张传讯符,用神识往里输入了一些内容。
传讯符亮了亮。
伯赏神识远强于徐沁言,他很轻松地在徐沁言不知道的情况下,窃读了他放出的神识所携带的内容。
伯赏挑挑眉毛。
真不愧是干外交的。
脸上的表情挺能藏事。
只是不知道……
这个徐沁言,是否真的发觉了,沐寒第一次拿牌子时,即给叶英芝他们看的那一次,并不是从储物袋里拿东西出来的。
一日不能确定徐沁言对沐寒没有夺宝的心思,伯赏便一日不敢放松对徐沁言的监视。
另三人闻言,心中有了同样的揣测。
“若是这信物的事情不能处理妥当,那几千人拿着信物要入门的场面必会出现,不是这次,便是下次。躲避不得。”吴过又道:“我这会儿与徐师兄一般想法,无论是我们,还是另外的那些宗门,现在拿着假信物来找我们、或者当年拿着假信物来的,应该都还是来历清白的。”
“真正的细作,应该沉默隐没在幕后。或者,混在后面大批握着假令牌的弟子之中……”
“贤弟此言差矣。”徐沁言感觉吴过是真的被曲易那一句话带跑了。
他们今晚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围着当年聂无尘的事情猜的。
而宗门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细作不细作的事情。
“我们之前怕的,可不是这个。我刚刚才缓过劲来,曲师兄,你那句聂无尘,可是把咱们几个全套进去了。”
“咱们明明担心着的……难道不是,以后过量的牌子,哪怕咱们不张扬出去,也会让仙城的参选修士意识到信物数目不对?”
“难道不是,造假信物的泛滥,会让各大仙门在仙城修士面前威严尽失?”
“我们之前不是推演过吗?当明显翻倍了的修士拿着信物登门时,我们无论如何处理携带假令牌的修士,都对仙门名声有害无利。损害仙门声望,破坏蓬煌境内蓬煌仙门与蓬煌仙城的关系,这是仙门最担心的,也是最贴合实际的一种可能。”
徐沁言又看看曲易,缓缓道:“若是想安插细作,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提前防备。打草惊蛇于他们有害无益,毕竟要真的是那帮人搞鬼……就看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时间紧迫得很。弱说他们是已经布局成功了,跑来以令牌造假对我们挑衅,倒还有些可能。”
徐沁言顿了顿,温声道:“曲师兄还是太过担心宗门内的安全了。”
无论是几大仙门连一个灵矿都守不住,还是几大仙门连大选的秩序都维持不了,哪个都是对仙门声望的巨大打击。
更何况,仙城的居民,其实是各大仙门的一个重要的弟子储备。说传承,说顶尖高手,仙城固然弱势许多,但从仙城中走出来,并成为仙门中流砥柱的人才,也是不知凡几。
不说过往,只说眼下,剑派有四位金丹,都曾经是仙城散修或者世家子弟,四人中还有一位炼丹大师,一位阵法大师——这位阵法大师就是阵法院的姜院首。
而这造假的令牌,可不仅仅会给仙门的威望笼上一层阴影。
通过这些牌子,挑拨仙城修士对仙门的抵触,并不是杞人忧天。
“不错。”曲易静坐片刻,才道:“之前,未出发时,我们怕的是……他们在挑拨仙门与仙城、散修联盟、散修的关系。”
“对,刚刚那个弟子也说,”赵慢清了清嗓子,但声音依旧粗砺沙哑:“她拿来的这块假牌子,是从,”赵慢冷笑一声,“从土系熊妖身上拿下来的。土系熊妖啊,不管是几阶妖兽,这种体型笨重活动却不怎么笨拙,还占着金系或者土系的大家伙,都是顶尖难对付的。哦,她还说什么了?还是个带崽的母兽!凶性格外强。”
“现在,确定得了来处的这些假信物,除了跟人换来买来的,就全是从极度危险的大家伙身上或者巢穴里拿到手的。而且这些大家伙普遍还在比较外层的地方,容易聚起一圈修士争抢的位置。”
刚刚那弟子没说具体位置,但她可说了,那世家弟子被人推出去挡熊。
世家弟子和散修可不会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那么当时至少有两伙人聚在那熊左近。
“且不说,这样艰难得来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