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稍微高出一些——的修士，完全感觉不到她在酝酿着要“偷袭”。
“对。”
沐寒点点头：“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冰矛竟然能让我完全看不出来它是灵气凝结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肯定不信这世上还还会有这种事。”
如她刚才所想的那种抽取自身灵气施放法术，旁人的确感觉不到周遭环境里灵气的变化，但他们若是知道沐寒正在施法，又或者就是这么巧，他们的神识就盯着沐寒看着呢，那他们是肯定能感觉到已经成型的法术攻击中附带着的灵气的。
“两种方法。”伯赏挑明：“一种，就是没有任何灵气。就好比你调动冰系灵气把水冻住，冻成冰块，但你并不把调动来的冰系灵气本身往冰块里放，这个时候的冰块就是水冻出来的，只要你控制得够好，上面一丝灵气都不会沾上。”
“另一种？”
“另一种就是这灵卫用的法子了。”伯赏道：“只要冰系灵气量足够多，被锤炼得足够结实，彻彻底底地凝结成了不会分散的一大块，那么，冰灵气不往外逸散，你看外面，感觉不到涌动的冰系灵气，看里面，里面又是实炼的一个整体，便仿佛是彻头彻尾的一块冰系矿材。
“在并没有相关的见闻的情况下，你自然会觉得这不是灵气凝结而成。”
沐寒倒吸了一口冷气：“把灵气压实到那个地步，金丹修士都做不到吧？”
“大师级的造物术，大师级的灵纹运用。”伯赏摊手：“你知道的，虽然你已经分别见过好几位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大师了，但是......造物术中，大师这个等级本身，对应的是十阶，是元婴级。”
元婴修士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仙府现在是只让筑基修士进出，看着是单独给筑基修士开辟的历炼之地，但这不意味着它本身就是筑基一级的。”
沐寒这时又在想，第一支冰矛是消散在空中的，是在她的金系抓捕法术的虚影里消失的；那个时候她也没感觉到灵气的逸散。
那么那个时候，灵气是怎么回到盒子里的？
在这么想的同时，她手上已经快一步，把那看着普普通通，扔凡人路边摊上也就值几十个铜板而且这几十个铜板大半还是材料钱的盒子给打开了。
这一刻，她表情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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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矛的途经路径瞬间就笼罩了沐寒所在这一大片天空，利器破空声响成一片。
沐寒不好再躲，只能皱着眉凝聚护盾，硬顶着密密麻麻的飞刺冰矛，掐诀幻化剑意虚影，将那傀儡绞成碎块。
便如一切与坠星灵卫有关的消息所说。
坠星灵卫被击杀后，不会有残骸留下。
沐寒的剑影将那雪白的傀儡绞烂成了碎石，但那些碎石刚一散开，便消失不见了。
就仿佛那灵卫和寻常法术一样，是大量灵气凝聚后具现出来的产物。
但就和沐寒感觉不到突然出现的冰矛上的灵气一样。
灵卫消失后，沐寒同样没有感觉到有灵气散开。
“所以这些灵卫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存在的，被打坏以后，余下的残骸又是怎么消失的？”
沐寒注意到灵卫消失的地方落下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她心知这就是这个灵卫身上携带的，仙府给予外人的机缘了，一边下去拿盒子，一边对仙卫的存在表示不解。
“是幻象。有实体、有实力，在修士清醒的情况下，在现实中和修士对战的幻象。”
这倒是能解释沐寒的疑问了。
都是幻象了，怎么出现的，怎么不见的，还重要吗？
“可是有实体出现在现实里的，还能叫幻象吗？”沐寒想着觉得这怪离奇的。
幻象的特质，不就是在一个“虚”上吗。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伯赏等她捡到盒子，才继续说：“其中玄机，你可以看作是在这盒子上。”也在那坠星现象上。
“这盒子上头，之前应该是有特殊的幻阵阵纹与防护阵纹的。在特定的时间唤醒，再被刚刚那些落下来、被它们吸引了的星光一激，阵纹器纹等等所有布置都被激发，盒子内存着的灵力发生变化，灵卫就在这一刻‘诞生’。”
伯赏看见沐寒开始试图从盒子上看出点什么来，又道：“我说了，是之前有，现在已经是没有了。你找不到的。”
其实就算还有，沐寒靠自己也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