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还能离开水。
“这池子还真是宝地。它竟在这里被养到十二阶了。”沐寒把它接出来，喃喃道：“我感觉它好像不喜欢我。”刚说完，小鱼大概是终于确定了“敌我双方具体实力对比”了，张嘴吐了沐寒一脸水，把沐寒冻了个透心凉，但还没伤着沐寒。
“这是报仇呢？”
“并非。”伯赏刚刚没提醒沐寒也是有原因的：“它不喜欢你。这一族天性如此，它们背负着不能杀生也不能为恶的天道戒律，遵循戒律就能给人、给自己带来好运；大多数具备气运方面的天赋的种族，都是天生就喜欢和气运强盛的个体相处，只这一族是个例外——与常规完全相反的例外。”
它们会本能地排斥气运强盛的人。
伯赏还没说完，沐寒听了却想到了别处，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恰好打断了伯赏后面的话：“——那它也肯定不是打算一直跟着我吧？
“——你说，我要是把它送给小元宝——”
伯赏几乎失态：“不可以！”
沐寒被吓了一跳。
伯赏立刻静下来；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血脉的另一个特殊之处吗？
“——我现在告诉你。
“——是转运。”
对其他人来说这区别可就大了。
伯赏听了，回道：“有啊。而且他们受到的惩罚比你听说的要狠，”这也是坠星仙府与传闻中不一样的地方：
“有个人拿金丹级的法器抵御了仙府降下来的用作惩罚的雷击，紧跟着强度更大的雷击就劈下来了。要我估量，那强度，已经和绝大多数天资普通之辈的成婴雷劫的第二或第三道雷劫差不多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普通金丹中前期挨了都会灰飞烟灭的东西，打在筑基修士身上以后，没真的把人劈死。
“......这是强调多少遍，都免不了有不信邪的。”沐寒说着，又低头在水里找了一圈。
伯赏能感觉到那水中还有一道微小但极度精纯的气息。
但沐寒自己没找到，他也没有提醒。
沐寒足足找了四个来回，这才算是彻底放弃了。
“就这样吧。这收获也非常不错了。”沐寒看得开：“等我有了足够多的富余灵珠，大可以自己看一下——”
她想说，大可以自己亲眼看一看，这在上古时期以奇美著名的日月华莲开花时的胜景。
转念却又卡住了：“——不对啊，我好像从没在灵田里种过莲花之类的东西。
“......生于沼泽的部分灵植倒是种过，也正常生长了......所以，苍歌，”这还真是个很关键的问题：“莲花这些水生的灵植，灵田里也能种吗？”
“随便种。给灵珠就可以。”
“一百一十万上品？”这是两人在之前沐寒下去挖莲藕时就讨论过的数字。
“对，就这个数目左右。”伯赏点头。
之前几万年他缺少灵气过得苦巴巴的。
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百万计数的上品灵珠不怎么多。
——一炉十二阶丹药的丹材，最少也值个小两万的上品灵珠。至于其中花费更多的那些效用特殊的，一炉丹废了意味着直接亏损上百万的情况很常见——而且上不封顶。
往上十五十八甚至二十一阶的，那成本就更高了。
十二阶的整株日月华莲，只要没有不可挽救的缺陷，其售价不会低于七百万；花个一百万做培育成本，不过尔尔。
“想看场开花、再看看记载中描述的那色彩奇异瑰丽的花瓣，代价还真贵。”沐寒一边说一边从池子里出来了；伯赏闻言，逗她，道：
“实在想看你可以拿那些多余的莲子当成养料。虽然它们自身蕴含的灵气远不如它们的售价高，但一颗莲子灵气顶三万上品灵珠还是可以的。”
沐寒听到这个玩笑，回道：“还是用不着了。这么折腾图个什么，我还不至于培育灵植就为了看个开花。”
说到这里，她已经到池子边上，就要踩上池边形状不规则的青黑色石台。
伯赏注意到，那在某一处左右徘徊的微小气息，忽然停止了自己原地打转的无谓行为，“嗖”地冲着沐寒过来了。
沐寒一只脚还踏在水里，忽觉腿上被什么东西一撞。
她虽并未感觉到危险，但还是下意识回手打出一道攻击的灵力。
攻击沉入水中，并没有打到具体的目标，沐寒回头细看，却发现池水中多了道小小的柳叶一样大小的灵活身影。
那细长的微小身影绕着她还没离开池子的腿打转。
大概是愤怒于之前的攻击，它还对着沐寒吐出了一大串泡泡。
那堆泡泡精准地撞上了沐寒的腿，同时也毫不意外地把自己撞破了。
伯赏冷眼看着那小家伙，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