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四阶小瓶,另一个属于高阶造物,是能存放十二阶以下的绝大多数丹药、灵液、各种材料,防止其灵气流失的。
一个是沐寒画了封装灵纹的三个瓶子里最后一个没被人破开封装、可以供人查看她绘制得如何的,另一个,则是沐寒最后拿出来装了她所说的灵神定心丹的。
“这须道友也颇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做派,看着,倒更似是那文真人失......失了方寸。”这人怕不是险些说了句失心疯。
作为贵宾、主宾,要不是东道主的至交好友,要不然,就该是东道主信重的长辈、前辈修士。
只有极少数会是东道主竞争多年的对头——后者大多是东道主请上台的,这种后续论成什么样东道主完全不能把控,不过能显出东道主的底气和气度;再有一些,就是自己上台“踢馆”的。
出现在陪同论道的席位上,这样的贵宾,大多,都是来给东道主撑场面的;浮桥这回纯粹算是自己挑事并且把事闹大,须长熙顶多是不肯吃亏而已。
但对于正在成名、扬名阶段的年轻天才来说,倘她这会儿确实是元婴长老,真把这么一个亏咽肚里,她以后也是抬不起头了的。
须长熙把道场上的桌子掀了表示一点面子都不给,又特意强调这桌子是掀给已经匆忙离席了的浮桥的,跟着也没用雪兰哄,自己出门去找公道去了——这一连串下来,在雪兰道场前端传道台上掀桌案的事儿,她做得全然不算过分。
事儿有九成要着落在贵宾浮桥身上;浮桥可不就是失心疯了。
“也未必吧。须长熙这人我早就注意到过了,她和百川画屏还有一段前缘呢。那个时候她是真刚来上界不久。她现也就六七十岁大?这个年纪的元婴你听说过?在座谁听说过?”
“古时候不还有和那妖修一般,生下来就是元婴、金丹境界的仙婴么!”
“你也说了是生来如此!”
台上雪兰清了清嗓子,决意将此时略过,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授意余下的十来个年轻修士继续讲他们自己的感悟感想。
众人给雪兰面子,静了一小会儿。
传音什么的,雪兰也管不了;反正没明着出现在场上,她就可以当其不存在。
但待雪兰说完,便又有一些声音悄悄冒出来了。
甚至台上的修士也不怎么静心专注了。
这些人有的在想,须长熙是不是确实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才表现出了力压众人的阵道能力的。
有的人则是对眼下这个场景感到气恼。
毕竟,哪怕不能做那个独占鳌头的人,他们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日后多多少少会有人想到他们,想到他们的天赋才能。
可场面让须长熙浮桥这么一搅合——
须长熙早已珠玉在前,再添上这些个值得议论的话柄儿,莫说事后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的表现了......
便是现在,就在当下这道场之内,就在他们开口讲述的时候,能有几个人是注意在听的?
不管他们准备得如何,之前为了成功绘制灵纹做了怎样的努力,他们得来的、展现出来的一切都被大大地淡化了。
有些人对沐寒不服气,也有那么一两个人期盼沐寒是外强中干。
这样,事后被揭穿,或者是这人没胆量真闹到宗务殿前的时候,旁人提起今日这场论道,也不会将诸多赞叹都集中在那个“毁了论道”的人身上。
这般想着他们心里也能好受些。
十二阶的那个阵法大师此时心情复杂。
早知事后是这么一场闹剧,那之前绝不会那么拼命,非要显出本事画出不一样的灵纹来。
求稳就是了。
现在倒好......估计,看客别的记不住,须长熙身上的这些个事儿,还有他屡次失败的窘迫,那些人是绝对能牢牢记住的。
和这位想法截然相反的就是杨贤了。
杨贤作为最年轻的人,作为阵术在九阶上已经炉火纯青的人,本来准备大显身手,但在看到沐寒上台以后便换成了好好表现、求稳为主、其余随便——随缘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