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师姐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很认真地在思考什么。
“你还记得叙清平这个人么?”
营地人多,耳朵眼睛都多;不过金丹、元婴之间的神识传音,应该还是没有哪个不讲究的高阶修士会有意窥探、持续在意的。
因而楚白萍直接点名道姓,用神识问了沐寒这样一句。
“谁——大地心窍?”
沐寒想起那件礼物的同时,几乎是一瞬间便想到了自己刚刚见过的奇特女修士。
那个没挂浩渺天府相关的任何信物,却和浩渺天府长老同列的人——
而非那几位同行的,挂了信物确定属于浩渺天府的长老。
但她不敢确定,只问:“师姐见到她了?
“那位长老在这边?
“送了那样的重礼,我可是要去拜会一番?”
“你先别动。”楚白萍先制止了沐寒的想法,随后才道,“她又不在了。”
“这人......”楚白萍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但看沐寒,想想,又觉得这些事儿好像不太奇怪。
很矛盾的感受。
“她好像得元婴四层往上了。怪了,十年前还是元婴二层的。”
元婴二层的楚白萍是完全探知不到对方修为深浅了。:,m..,.
丁燃只道:“约四个半时辰。”
已经走到两人“前头”去的沐寒听到了这个时间,便想,比半天还是能短一些的。
不过这时间相对于一场混战来说也长许多了。
由不得仙宗不小心准备、隐藏。
而那女修士又问:“晚辈闻说这灵脉最早是前辈找到的,来此之后,明知此地有灵脉埋于地底,却依旧不能额外感觉出什么。”
来此的修士,便是沐寒这样的金丹修士,也已经能感受到许多东西了。
只是他们感受到的,其实都是已经被“处理”后的结果。
是仙宗为了后续迁脉做准备,在地面上铺设阵法,引地底的灵气上来,同时还大范围加强灵脉与地面上的联系,造成的结果。
它让原本隐蔽的灵脉并不能像之前那样安然潜藏了。
沐寒对此其实也是有些感兴趣的,但她之前只当是发现灵脉的那位丁师叔境界远超于她,可能确实在地面上便有所感应。
而现在,她为了不冒犯两位高阶修士已经走出了不远的距离,同时有意不留意那边的动静避免被误会,于是女修的新问题与丁燃的回答,她也听不见了。
而对这个问题,丁燃没有立刻回答。
她眼神、神情,乃至于站立的姿态,皆无变化。
她好像是仅仅站在哪里,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是单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问话人在她停顿的那一息之后,道:“失礼,这几日找前辈,均未碰见前辈空闲,这一时竟莽撞了。
“在下浩渺天府客卿,叙清平。”
丁燃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方道:“是叙道友客气了。久仰大名。
“道友无需如是称呼我。”
“愧不敢当。”叙清平道,“达者为先,前辈能力,不论阵法还是其他,晚辈难望项背。”
有人若是长久地看着别人,若是心中有着思量,目光便很容易带上探究的神色。
但丁燃的目光中却很难出现这种意味分明的东西。
丁燃只是又看了看她,后道:
“还是有不同的。
“此地地面上看似无一分灵气,但身上有伤病的人在此地停留数日,会愈加乏累。
“因为伤病在痊愈恢复。”
但恢复的态势极缓。
反而容易让人误以为伤情加重——再高阶的修士,便是能时时刻刻察明到自己身体状态的修士,也逃脱不了这样的误认。
因为伤情确实有可能是在减轻,但精神、身体上的困乏等几乎是只属于低阶修士和凡人的感受,出现在没有越阶做什么事情的高阶修士身上,也有很大的可能意味着落入圈套。
所以,或许此地确实曾有旁人路过,但那些人要不然神清气爽地路过了,要不然,便被身体上出现的“可怕”变化吓得在疑神疑鬼中逃走了。
况且,这地方大虽大,但这“大”仅仅是以“居住”论的。
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都能在一天——顶多一天——的时间里飞行穿越这片区域。
除非有意停留或者实在伤重,不然.......很难想象会有人在此停留超过三天。
饶是如此,此地地下的灵脉能留到今日才让丁燃发现,也是仙宗十足幸运。
丁燃说完后,又微微点了下头,便欲转身离去。
“前辈!”叙清平又把人叫住。
丁燃没显出不耐烦来,但大约是怕丁燃有如是想法,叙清平快速道:“前辈现是地脉、阵法上的宗师?”
“是。叙道友若有其他想要交流,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