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住一段,难道你认识他?”
“认识的,他害了我的孩子,我今儿算账来了。”不待妇人接话,楚云梨继续道:“你别装无辜,还是那么小,就算他是无意的,那也是你没有教好。如果他真的无意,当时若停下来道个歉,我今日也不会登门。可是,据我所知,他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指使他的人,就是你!”
妇人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没有。”她又笑了:“这位妹妹,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跟你无怨无仇的,我害你做甚?你别开这种玩笑,要是传了出去,毁我名声,我要找你算账的!”
“今天是我来找你算账!”楚云梨并不接她的茶,道:“听说你最近添置了不少东西,那些东西哪来的?”
妇人顿时就怒了:“我自己攒银子买东西,关你屁事!”
楚云梨颔首:“这话挺有道理的,但你男人常年游手好闲,每天就在外头乱晃。近一年来输了不少银子,上个月还在被人撵得跟狗似的,如今却有银子在外吃香喝辣……他肯定干了些不好的事。你要是不说实话,回头我就去衙门告状让大人好好查一查!”
妇人恼了,又有些心虚,强撑着道:“只凭你的猜测,大人才不会有这么无聊。”
“那你就试一试啊!”楚云梨抬步往外走:“我只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管不了别人的死活。今日登门,就是想跟你说,这主犯和重犯罪名完全不同!”
妇人强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会明白的。”楚云梨头也不回。
眼看人就要消失在门口,妇人真的怕了,要是闹上公堂,自家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她扬声喊:“你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就去麻烦大人!”
楚云梨懒得跟她多说。她在屋子里呆了那么久,其实不单纯是坐小月子,而是好好调理了一番身子。杜鹃儿之前那些年劳累多度,落下了不少病根。现在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年纪稍微大点后,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病痛。
如今是楚云梨受着那些疼,她当然要将其扼杀在最初。
妇人吓着了。
等人一走,她立刻就锁上了门,直奔柳家。
她心里着急,并没有注意身后,当到了柳家大门口后,忽然听到身后有铃声。
是那种挂在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她本也没放在心上,这条街上住的是富贵人家,有马车再正常不过。那铃铛声越来越近,她无意中回头一瞧,顿时就吓住了。
“你……你怎么会来?”
楚云梨看着柳家酒楼:“我不想来的,是你带我过来的。”
妇人吓一跳:“你别乱说,我是有个亲戚在这里面做帮工,特意来找她说事的。”
楚云梨已经不听这些,直接进了门。
柳家父子的时候都会腾一个人站在门口迎客,今儿守在门口的人是柳父。一个多月过去,柳永信这些日子被约束在后院,柳永华又已经娶了妻,婚事办得那么热闹都没有人出面,可见柳家是真的脱身了。随着酒楼中菜价调整,已经恢复了一个月以前的热闹。
看到楚云梨出现,柳父脸上冲着其他客人热络的笑容瞬间就落了,质问道:“你来做甚?”
“找你算账。”楚云梨坐在了大堂里:“那个孩子没了,是被人撞的。我去打听过,那家人无端端进账了大笔银子,然后我接着上门质问,结果人就来找你们了。柳老爷,你这生意做得大,手头闲钱多,就是没拿来放在正事上。我今儿来呢,也不想与你多废话,你只跟我解释一下这件事就成。”
她继续道:“但在你开口之前还要想好,如果你想糊弄我,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柳父察觉到了其他客人隐隐看过来的目光,这很不妙。
不只是因为家丑外扬,还因为这打扰到了客人,如果客人生气,大概以后都再不会登门,这可是酒楼的损失。
“咱们上楼去说。”
“别上楼啊,我就要在这里。”楚云梨看着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说不说实话?”
做生意的人可不能随便去找大人。
就像上一次在柳家门口闹事的胡家人,不过是撂下了狠话,又推攘了一番,结果闹得大半个月都没生意。
若是去了公堂,无论结果如何,柳家都会元气大伤,再说,柳父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清楚,杜鹃儿连那家人心多出来的银子都知道,他可不认为那家人会拼死为自己保守秘密。
要是知道他找人害自己的儿媳孙子,柳家以后还能有什么名声?
柳父左右看了看,看到伙计已经机灵地将客人领到了别的桌子上,这才低声道:“这件事情我是后来才知情的,是你娘她……你知道,她有些拎不清,脑子不太清楚。我听说的时候已经迟了。我还打了她一顿,这件事情你问酒楼里的伙计,他们都知道。鹃儿,是我们柳家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好商量。”
先用银子把人稳住再说。
楚云梨直接问:“是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