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着办。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贺父呼吸急促,整个人激动不已,脸色涨得通红,气都喘不过来。
贺常山帮其顺气:“爹,可能你也没想到,最后守在你身边,愿意给你送终的是我这个克亲的儿子吧?”
贺父是真的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自己几个儿子都挺孝顺来着。
现在看来,真的只是他以为。
贺父葬在了郊外,办丧事的期间,贺常山并没让楚云梨和几个孩子跪灵,偶尔有人去跪,那也是当着外人的面。
一家人都知道,贺常山对父亲,那是真的没什么感情。
几个孩子一年年大了,后来成亲生子,有楚云梨看着,不让他们随便选人。日子都过得不错。让他们疑惑的是,双亲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分房睡,但又不像是在外头有人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通。
尤其是父亲对母亲有足够的尊重,但却始终不肯亲近。这对年轻时恩爱的夫妻,人到中年之后变得特别生疏,就像是友人,真正的做到了相敬如宾,偏偏两人还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可周红皮莫名觉得,潘盼云很可能是愿意的,毕竟,跟了他之后,她的日子怎么都算不得好过。甚至还比不上在张麻子的家里。人往高处走,她这样的选择……似乎也挺正常的。
“不过你放心,还是那话,我身边不缺女人。但你只有她,身为你的大哥,我也会为你着想,所以我不会带她走。”张麻子满脸恶劣的笑,不顾夫妻俩难看的脸色,吩咐道:“潘盼云,你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照顾我兄弟……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开。
周红皮整个人僵在原地,等到人都消失在巷子里了。他才渐渐回过神来,上前将已经破了的门板安在了门框上,回过头来再看向潘盼云时,眼睛红得滴血。
潘盼云吓了一跳,知道他是气狠了,本来还想装可怜糊弄过去,看他要下狠手,颤声解释:“我没有要离开你,我是被强迫的,并不是真的想和他……”
周红皮冷冷的问:“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背着我乱来?”
潘盼云想要摇头,却又不敢骗人。整个人僵在原地。
周红皮忍无可忍,上前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他断的是手,脚上的力气还是那么重。潘盼云被他踹得整个飞了出去,当即就吐出了一口血来,咳嗽不止。
她胸口剧痛,自觉肯定受了内伤。如今家里银钱不多……其实她没日没夜的干活,完全可以养活夫妻俩,甚至还能攒点银子。但每次一有银子,就会被陈家以各种明目要走,周红皮还每次都顾着那边,她如今,就算请得起大夫,也是买不起药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潘盼云本身就是个不择手段之人,趴在地上吐血时,突然就下了决断。
她不再求情,周红皮气急之下,又踹了她两脚。
潘盼云受伤很重,半天爬不起身,周红皮也没想闹出人命,觉得不解气后来就开始踹墙,紧接着打开门扬长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盼云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她慢慢起身,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医馆配药。
像她这样的伤,应该内服外敷,但她却只抓了一副药,还捏着一个小纸包。
傍晚,周红皮从外面回来,潘盼云已经带着伤做好了饭,甚至还温了一壶烈酒。
在周红皮看来,她这是想跟自己道歉,当即也不客气,直接吃喝。一壶烈酒下肚,他也不收拾将面前的桌子一推,跑到床上躺下。
睡了没多久,他就觉得很渴,今晚的饭菜有些咸了。昏昏沉沉的,他想着明天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手轻些,一边开始要喝水。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周红皮渴得厉害,后来都要发火了,一杯温热的水才递了过来……周红皮接过一饮而尽,大概是因为渴了太久,他觉得这水有些苦,倒也没有多想,喝完后直接躺倒。
翌日一大早,周红皮就死硬了。
潘盼云哭哭啼啼,请来左邻右舍帮忙:“他回来之后吃酒醉了,也不要我伺候,自己就睡了。我都不知道他吃了什么……大概是醉得太狠,就这么没了。”
她哭得很伤心,整个人站立不住,期间还几度晕厥。
这两人为了在一起,周红皮可是断了一只手的,谁都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如今鸳鸯失伴,着实可怜!
陈家那边挺怀疑周红皮的真正死因,但跑去衙门告状,他们又没那个胆子。毕竟,周红皮爱喝酒是事实,有人喝完了酒醉死也是事实。真要是麻烦了大人,结果发现是一场乌龙,他们就是报假案。
于是,陈家找来了两个大夫查看,确定周红皮之死没有异样。一家人都认为大夫不敢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撒谎,既然他们说不是有人害了其性命,那应该就是真的。
陈家着手开始办丧事,事情再无疑点。
潘盼云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眼睛都哭肿了,短短两天,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听说自从人死了之后,她就水米未进,看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