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看着办。
但就在得知这消息的第二天,就有人求到了跟前。艾华明看到那个管事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便找到了左玉翠,直言要留下这个人。
“这账本是怎么回事?”
艾华明直接将账目丢了过去。
周管事伸手接过,满脸讨好的笑:“就是这样的啊!”
艾华明:“……”好气!
周管事已经说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老爷最喜欢荡秋千,小的就在后面扶着。有一次没扶到,直接被秋千的绳子刮了脸……”他伸手一直脸上某处:“现在还有疤呢。”
提起小时候的事,明显就是想要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艾华明大怒:“错了就是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给我滚!”
周管事这些年大错没有,但小错不断。但是自己不会被撵走之后,他更是各种蹦哒。左玉翠早就看不惯他了,但看在他是老爷要保的人的份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周管事犯了错都是轻轻放下,久而久之,底下的人都知道他不能惹,这些年来,在酒楼中也颇有几分脸面,这要是被撵走,以后面子往哪搁?
“我是老爷的人,这些年在酒楼帮着管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无缘无故就要赶我走,怕是说不过去的。”
艾华明气得胸口起伏:“滚!”
这一声吼,连楼下大堂都听见了。
周管事到底还是被撵走了。
艾华明心中畅快了一点,但他很快就发现,好几个管事跑来辞工,也不需要他答应,直接就收拾包袱离开,甚至还带走了两个厨子。
半个月之后,对面的四层酒楼被人租了,紧接着就开了张。里面无论是摆摄还是菜色,都和他的酒楼里差不多。要说不同,就是对面要便宜许多。
这简直是背主!
艾华明不好在人前发脾气,显得自己度量小,可回到书房中,气得直跺脚,连灌好几口水都没能把火气消下去。
艾礼扬就是这时候进来的,脸色特别难看。
艾华明看到儿子神情,没好气问:“出了何事?哭丧着脸,别吓着客人。”
艾礼扬一脸不高兴:“那左玉翠开了一间皂坊,只两天就收了万两定金。听说好多外地的客商都来信让城里人帮忙下定,还都是先给银子……”
闻言,艾华明面色复杂难言。
他这边酒楼都要被整死了,左玉翠生意却蒸蒸日上。如果外地的客商都愿意订货,那她日后说不准会变成和艾府一样的富贵人家。
可他呢?
“我听说礼扬又干了些不合适的事?”
楚云梨确实没有去告状,但艾家那么多房,看不惯艾华明父子的多了去,艾家主会知道这些再正常不过。
“他去找常家,然后商量着找了个男人爬我的床。好在有惊无险。”
艾家主面色陡然难看下来:“当真?”
他只知道艾礼扬被其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却不知道真正的缘由。没想到真相这样不堪。
家有家规,他做家主这些年来,又往上添了许多条,其中有一样就是不得行鬼祟之事算计他人。
更何况,艾礼扬这样的计谋实在恶毒……女子若是失了贞洁,九成九都会寻死。他这分明是把别人往绝路上逼。
艾家主霍然起身,转身走了两步之后,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冲着楚云梨深深一礼:“左姑娘,我们约束好家人,让你受了委屈,这厢给你赔罪了。”
“这事与你无关,老爷不必如此。”楚云梨这话是真心的,反正她不会放过艾华明父子,自然也用不着别人来道歉。
艾家主走出了院子,脸色沉沉,风雨欲来一般,他身边的随从见状,不敢多言。
“回府!”
一路沉默,艾家主到了府中,直接去了三房的院子。
彼时,艾礼扬被禁足在家中,这两天实在无聊,又因为和常书瑶分开太久……他另外找了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艾家主到的时候,艾礼扬正左拥右抱,怀里的两个女人,一人给他倒酒,一人给他喂食。好不惬意!
他气道:“滚出去!”
主子发话,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艾礼扬抬起头来看到是大伯,也急忙起身站好:“大伯,您怎么来了?”
他夜里睡得迟,早上起得晚,基本都在中午厮混……这时辰是他算好了的,家里的人大半都有事情做,就算是忙完了回来也得下午,因此,中午无论如何胡闹,都不会被人发现。
尤其是大伯,从来都是家里最忙的人,天不亮就走,天黑了才回。艾礼扬之前也想过自己被人看见左拥右抱,大概也会是那几个不忙的叔伯。做梦都没想过会是家主亲自将他抓个现行。
白日不得和丫鬟胡闹,这也是家规中的一条。
艾家主再次怒吼:“都给我滚!”
伺候的下人和丫鬟连滚带爬的退走,生怕退得不够远,一个个都跑到了院子外面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