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听到这话似的,拽着自己的头发,不停道歉。
楚云梨冷冷道:“你根本就没有疯……你两个孩子去城里,是你吩咐的吧?”
笃定的语气。
寇芽身子一颤,像是没听见这话似的,还避开了去。
楚云梨更加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你最好是疯一辈子。”
寇芽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段,寇芽不见了。楚云梨打听后,才得知她去了山上给一个庄稼汉做媳妇。
不过,她是疯子,平时什么都不干。那个男人只是每天给她两碗饭吃而已。
寇芽疯了几年,楚云梨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听说人已经死了。
是被那个男人给打死的,听说她偷东西,男人一怒之下,下手重了点。
楚云梨听说之后,再没有管过这事。她也没有去为难寇芽两个孩子。那俩孩子或许有些小心思,但却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张珍娘也没想怪他们。
还是那话,张珍娘自己都为人母了,其实是不舍得让孩子受罪的。
楚云梨后来就很少回镇上了,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她就在各个府城之间溜达,再后来,更是去了京城。
之前的那些银子她已经还给了杨家,但不可否认,她发家的本钱是从杨家拿来的。后来她将几样赚钱的生意交给了杨家分配,让杨家因此一跃成为府城的首富。
潘大胆在准备回家的头一天得知了消息,真觉得这是天意,天意都让他给自己报仇。当即就登了门。
这对当年过命的兄弟时隔几个月终于见了面,却并无叙旧的想法。
高山看到他,很是戒备:“你怎么来了?”
潘大胆进门,看着脏乱的院子,道:“我找了你好久,始终找不到,都打算放弃了,结果你又冒了出来,高山,你害了我一家,你哪怕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高山往后退了两步:“潘大胆,你背信弃义,辱我妻子。是你先错,我杀你全家,咱们俩扯平了。”
潘大胆皱了皱眉:“谁说我辱你妻子了?”
高山冷冷道:“芽儿说的。”
潘大胆:“……”
曾经他将这个女人放在了心上,若不是因为寇芽年纪大生不出孩子,他真的会把人接进门去。但后来二人做了夫妻,距离近了后,他才发现长相美貌温柔贤淑的女子其实也就那样。
现如今,他对寇芽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尤其他真心认为,自己那么多的银子没了,又落到如今地步都是被寇芽害的。
“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高山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潘大胆直言:“当初你入狱后,我没有想要和她在一起。一开始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照顾妻儿,所以才时常上门……有一天我进门后,寇芽给我做了下酒菜,非要让我喝两杯,我喝醉了,等清醒过来时,我们俩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说实话,我自觉没有和她有什么,你也是男人,也爱喝酒,应该知道男人真正醉酒之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想要成事基本不可能!”
高山脸色特别难看:“你的意思是她非要贴上你?”
“对!”潘大胆并不否认,换做以前,他可能还会给寇芽留几分脸面,帮她描补一二。可现在两人已经两看两相厌,加上他隐约觉得,高山灭他满门这事好像和寇芽有关,就更不愿意帮着隐瞒了。
高山冷冷道:“现在她不在,你说什么都行。”
“那咱们把她找来呀。”潘大胆也想知道寇芽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高山问都不问,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上门杀他全家。
高山别开脸:“我不去镇上。”
潘大胆立刻道:“我让人把她接来。”
高山又道:“我没有银子。”
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人是潘大胆,他最近在城里混得不错,跑去赌时攒了点积蓄,当即就找了马车。不过镇上离这里太远,不是说来就来的。但他又怕高山跑了,于是,特意搬到了这边的院子里。
寇芽不愿意来城里,不愿意上马车。但车夫拿了丰厚的车资,若是接不到人,他可就白跑一趟,这哪能行?
再有,潘大胆已经放下了话,寇芽是他的媳妇,如果不愿意来,就让车夫把人捆了带来。
无论寇芽愿不愿意,她还是到了城里,面对着自己的前后两个男人。
三人相见,面色都挺复杂的。
高山上下打量她,道:“你和潘大胆来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他欺辱了你,你当时想要反抗,可根本反抗不过。对么?”
若是潘大胆不在,寇芽说什么都行。可此刻,他就站在对面,她低下头:“是。他喝醉了酒,我反抗不过他,当时我也求了的,可他听不见……”
潘大胆瞪大了眼:“那时候院子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两个孩子,更有高梁一家,你要是大声喊了,他们肯定会进来阻止我的!再有,那天晚上我们俩根本就没有成事,你少在这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