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被亲娘打就算了,母亲总归是为了她好才动手。楼娇娇一个妾凭什么?
妾室对主母动手,不想活了么?
楼娇娇这也太嚣张了!
“你敢打我?”罗香儿摸了摸脸上的疼痛之处,发觉那里的红肿不比另一边母亲打的轻,这才刚打呢,过一会儿应该会肿得更高,她简直要气疯了:“妾室殴打主母,该被打死!”
楚云梨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和夫人已经疯了,说的话颠三倒四。我明明是好人家养大的女儿,也是正经被花轿接进门的,和勾栏中的花娘沾不上边!夫人张口就污蔑我名声,我名声受损不要紧,但我不允许你毁了我母亲的声誉!如果母亲教出来的孩子是花娘,那楼家成了什么地方?”
这么一算,罗香儿确实很过分。
罗母反应过来:“这也不是你殴打主母的理由。有话可以好好说……”
“打都打了,你罚我啊!”楚云梨微微仰着下巴:“这里可不是罗家!”
边上李氏可是承诺过会护她来着。
李氏心情不错,若不是她动弹不得,怕用力伤了孩子,她真的想亲自甩罗香儿一巴掌。
罗夫人看着面前一脸嚣张的女子,气道:“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楚云梨接话:“就是有啊,所以罗老爷才会被抓走,你二人会出现在此。”她摇摇头:“养女不教,是会给自家招灾的。”
罗夫人:“……”
这事要从夫妻俩在郊外的一个庄子说起,几年前,罗老爷想要置办一个庄子,倒也挺顺利,可买下来之后才发现边上缺了一角,缺的那一角是郊外一个农户家里的田。罗老爷是信奉风水的,怎么看都不满意,便找了人去找那农户协商。
不去是买下来还是换地都可,但农户是个牛脾气,非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说什么也不肯卖。
也是这时候罗老爷才得知先前的东家之所以愿意出手,也是因为那地方缺一角。先东家没他这么在意风水,这两年做的生意却连番出事,才将庄子放了出来。
得知这事,他就更忍不住了,于是找了人悄悄往地里放鸡鸭,反正,无论种什么都没收成。两年后,他补满了庄子,终于得偿所愿。
为了强买别人田地做出这种下作手段,大人可以按律追究。
罗家夫妻做了多年生意,私底下办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一时半会儿的,罗夫人也弄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眼看自家老爷要被锁走,她掏出了大把银票追上前去,想要塞给接人的衙差,试图打听出真相来。
可衙差口风很紧,只说等到大人升堂审理该知道自然会知道。
这怎么能行呢?
真相是当着百姓的面公审,大人可不好徇私,到时候就真的完了。于是,罗夫人转而就备了礼物但那石家的门。
他们的女儿和李大人的女儿是妯娌,算起来都是亲戚。以前大家客客气气,红白喜事和逢年过节都有来往,如今说翻脸就翻脸……说不准是李姑娘生了女儿的气,无论如何,跑来找石夫人调和总归是没错的。
石夫人听说罗老爷被关了,顿时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自家可是也隐瞒了李家父女的,若是追究起来,也给自家弄一场牢狱之灾怎么办?
罗夫人看到亲家母脸色都变了,立刻便明白,石夫人是知道内情的。她急忙掏出一把银票递上:“亲家母,咱们两家都不是外人,你千万要帮帮我。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石夫人张了张口,实在不太好说,半晌只憋出来一句:“香儿得罪了雨娘。”
罗夫人:“……”
“得罪?”
石夫人颓然道:“跟杀父之仇差不多,没法调和!”
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同等,这夺夫也一样,她可没乱说。
罗夫人一脸茫然,又追问了几句,见亲家母不肯再多言,便直接去找了女儿。
也是这时候,罗香儿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被李大人关注了大牢,她真真切切害怕起来,来不及多想,拽着母亲就找李氏了。
李氏先前就说过,让楚云梨和她同吃同喝,只不过没睡在一起。楚云梨看出李氏是个好人,也愿意多与她相处,此刻她就拿着绣样,一边陪着李氏说话,顺便给孩子做衣衫。
她的手艺比绣娘还要好,李氏看得赞不绝口。
气氛正和乐,就听到了外面人的禀告。
李氏的脸色当场就落了下来。
罗香儿进门,对上她脸色,脚下顿了顿:“嫂嫂,我爹犯了事儿,被伯父抓走了,这事你听说了吗?”
李氏扬眉:“现在听说了。不过,我爹为人正直,为官清廉,绝不会污蔑了好人,如果你爹没干坏事,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罗夫人:“……”问题是确确实实干了点坏事!
“李姑娘。”以前她是唤雨娘的,此刻有求于人,再不敢如此托大,她规规矩矩福身,道:“香儿她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