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梁母看人家要出门了,也没人阻止,霍然起身:“你给我站住,伤了我女儿就想走,没门!”
“我没本事买药配药。”楚云梨转身看她,一脸莫名其妙:“你也是大家夫人,听不懂话?”
梁母狠狠瞪着她:“就算你觉得那药有毒,也不能往我女儿口中灌……”
楚云梨振振有词:“她身份高,有人疼,有人在乎。她中了毒,你们会帮着细查!我不灌她灌谁?还有,最恨我的人是她,你们看她中了毒没想着去细查凶手,而是在这兴师问罪找我麻烦……可见她一点都不无辜!”
梁母强调:“她是无辜的!”
“那你们查啊!”楚云梨一脸理所当然:“查出来之后再来问我的罪!如果由朝廷官员查出她真的无辜,我甘愿认罪!”
可这事不可能去请朝廷官员来查。
再有,梁家夫妻也不敢让人来查。
在夫妻俩凶狠的目光中,楚云梨坦然退出。刚走一步,梁欢欢已经噗一声吐出了血来。
屋中一阵鸡飞狗跳,梁母哭得特别伤心:“傻丫头,你用什么偏方嘛。”她最恨罗妙颜的凶狠,甚至还在恨自己。
明明之前就知道罗妙颜是个连婆婆都敢灌药的人,却还心存侥幸,认为她不知道是梁家干的,进而一次次对她下手,最后害到了自己女儿。
梁欢欢很快虚弱下来。
蒋启海想要上前,被梁家夫妻俩一把推开。他被挤到了后面,干脆转身出门:“妙颜!”
楚云梨听到身后有人喊:“有事?”
蒋启海深深看着她:“以前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我现在有了,这都是被你们逼的!如果她不出事,死的人就是我。”楚云梨看着他的眼睛,质问:“我就该被你骗,该为你拼命生孩子,该被她毒死么?蒋启海,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蒋启海哑然:“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还是以前的温顺性子,早已被害死了,那样你就认识我了?”楚云梨满脸嘲讽:“那我宁愿你不认识我,我甚至希望,这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过你。”
蒋启海:“……”
一个小地方来的没有娘家依靠的姑娘,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闹?
“你和稀泥是吧?”楚云梨质问:“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主持公道?”
蒋母被这吼声吓了一跳,顿时皱眉:“她无缘无故的冲你下什么毒,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应该是有人夹在你们中间想挑拨离间,你别被人给利用了。”
楚云梨冷笑一声:“往后再有毒送到我这里,我要么灌给你,要么灌给她。你是当家主母,连儿媳都护不住,让我一次次出事,让这些脏东西一次次送到我面前,你个废物!”
蒋母气得胸口起伏:“我是你婆婆,是你长辈……”
楚云梨接话:“那你也是个废物!”
“反了天了。”蒋母大怒:“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拉回去关起来!”
立刻有好几个人冲上前,但他们也看到了方才楚云梨的凶狠,并不敢靠得太近。那边大夫却突然“咦”一声:“是不对!”
梁欢欢急得险些发疯,她已经等不及,让丫鬟又去请一个大夫过来,可大夫还没到。她催促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大夫蹲在地上看得认真,闻言回头:“夫人,你身上中的毒比这碗里的要重!按理说,碗里这药得一口气喝完,还得有药引激发才会发病身亡。可你身上已经中了毒了,加上这药……”大夫摇了摇头:“你们另请高明吧,我治不好。”
他起身收拾药箱。
梁欢欢傻了眼:“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治不好?我先前又中了什么毒?”
楚云梨若有所思,她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大夫医术挺高明的,蒋家应该不是乱请来的人。她伸手一指被放在边上的药包:“是不是那东西有毒?”
大夫回过头去看,皱了皱眉,上前将药包解开,面色微微一变:“这都是些什么?这怎么能往身上敷呢?真是不怕死!”
梁欢欢:“……”
蒋母疑惑地看向儿媳。
梁欢欢对上婆婆的眼神,总觉得心虚。加上她觉得可能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此刻头开始晕,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轻声道:“偏方啊!我不能有孩子,拿着东西放在肚子上,用银针扎出小孔,将药效熏进去。”
大夫一脸无语:“这没有用。”
“有用的,有三个人都因为敷了这药有了身孕,我又不蠢,怎么可能乱试?”梁欢欢越说,底气越足:“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夫看不上偏方,但也不能一口就否了。对了,这东西有毒吗?是不是和我喝下去的药材中和起来才让我中毒了?”
“本来就是有毒的!用针扎了孔,更是让药效加倍……肚子变大,看着像是有了身孕。”大夫摇摇头:“你说的那几个妇人,一定没有平安生下孩子。且最后就是能捡回一条命,应该也会变得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