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能。”
不离开,认命么?
留在这里,哪怕生下来孩子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村里这么穷,这里的女人就算不挨打,也忙得脚不沾地,干得最多吃得最少,挨骂是家常便饭。
“那是我的事。”楚云梨转身出门,没打算多言,也没问配什么药需要给多少药费。
李大夫并不在意这些,同村住着,不怕胡家赖账。他收拾好药箱,临走之前,又问:“听说张刚子那伤是你打的?”
楚云梨并不否认:“他想欺辱我。”
李大夫叹气:“你别这么硬,他上门来找麻烦,胡家不会干看着,你又何必自己动手惹麻烦?”
但当时没人能帮上忙,楚云梨如果不出手,是一定会被他占便宜的。不过,这些话他没打算跟李大夫解释。
临走前,他又嘱咐:“我去包扎的时候,他正骂骂咧咧,还说回头会找你和周兰灵算账,你要小心一些。”
这纯粹是无用的好心,楚云梨只当这些话是耳边风,杨花椒一个女人,怎么小心?
不过,张刚子若是真跑去找周兰灵的麻烦,楚云梨倒是乐见其成。
说实话,周兰灵第二次偷跑的时候,楚云梨和二丫一样,真心希望她能离开。可她又一次将脏水泼在杨花椒身上,甚至还说出杨花椒跟人有染这种话,纯粹是污蔑,压根没想给人留活路。
同为苦命的女人,这般为难人家,合该吃点教训。
张刚子挨了一棒子,哪怕包扎过后也不敢多动,稍微一动弹就觉得头晕眼花甚至还想吐。歇了两天,才勉强缓了过来。
他不太清楚当时杨花椒是怎么动的手,但他在这件事情上吃了亏,而罪魁祸首是周兰灵,加上张大虎就住在他家不远处,能下地之后,他就过去找人算账了。
周兰灵最近两天才把张大虎哄好,勉强能在院子里转一转,早在听说张刚子没能在胡家占着便宜,反而挨了一顿打后,她心里就有点慌。也不想着出门了,哪怕能在院子里转悠,她也只透透气就回房,能不露面就不露面。
“虎子,让你媳妇出来!”张刚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吼。
张大虎从屋中出来,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血迹,道:“我听说你的伤挺严重,赶紧回去养伤,别出来闹事。”
“你媳妇乱说话,让我和胡家打架。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事没完。”张刚子不依不饶:“你让她出来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杨花椒来往的?怎么我都跟人不清白了,我自己还不知道这回事。”
周兰灵吓一跳,她怕的就是如此。没想到张刚子真找了来。
张大虎最近对她没以前那么好,出了这样的事,说不准会朝她动手。
想到此,周兰灵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她当时也是气不过,刚来的时候,她很快就哄好了男人,从来没有挨过打,而杨花椒那是一天三顿的挨打,那时候她在杨花椒面前是有些优越感的。
而后来她跟春花一起偷跑被抓住,那之后她就没好日子过了,张大虎变得爱动手。相反,杨花椒再没有挨过打,落胎之后更是躺床上养伤,被胡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凭什么?
她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就是想让人教训一下杨花椒,不拘是张刚子还是胡家。反正只要两家吵起来,杨花椒一定讨不了好。结果,受伤的人变成了难缠的张刚子。
张大虎不知道周兰灵为何要这样说,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杨花椒被胡家人盯得那么紧,不可能跟其他男人有染。不过是村里人喜欢风言风语,这才越传越盛。
“兰灵,出来道歉。”
周兰灵磨磨蹭蹭:“我……我确实看到了花椒跟一个高壮的男人……但没看清楚是谁,我以为是刚子……”
“以为?”张刚子气不打一处来:“你随口一说,我就受了伤了。这事没完,你得赔我。”
张大虎眉头一皱。
周兰灵是他的女人,她闯了祸,真要是赔偿人家,还不是他出?
“你别讹人!”张大虎本想着让女人给他道个歉就算了,这要拿好处出来才能了事,他才不干:“你这伤是谁打的,就找谁给你治。做人要讲道理……”
“你才该讲道理!”张刚子吵了这么一会儿,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心情烦躁无比,踹了一脚面前的大门:“若不是你媳妇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找去胡家?胡家又怎么会打我?这种嚼舌根的搅家精,你不是说教训一顿,反而还护着,这是想做什么?”
张大虎心中一动,转身进屋去将周兰灵拖了出来,狠狠将人扔在地上踹了两脚,在周兰灵的惨叫声中,他喝骂道:“我让你多嘴,让你挑拨……”
每说一句,就踹一脚。
周兰灵之前被抓回来时受的伤刚刚好转,到处都还隐隐作痛,此刻又挨了打,哪里受得住?
当即连连哭着求饶,见男人没有住手的意思,急忙改口认错。一片疼痛里,她想法简单,只要能让男人停手,她说什么都行。
见她认错,张刚子愈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