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陈三娘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话,气得眼泪直掉:“哪有什么男人?贾大林,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是你在逼我。”贾大林看她到了这番地步还在否认,激动之下脱口而出:“老子已经不能生了,吃过绝子丸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孕?那药还是你给我的,当时信誓旦旦说无论男女一丸见效。”
陈三娘愤怒的脸色不在,她确实去找过这种药,也交给了贾大林,但那是给赵巧心准备的。她失声问:“那药怎么会进了你的肚子?”
“还不是贾大梅那个疯子,连亲弟弟都害。”贾大林瞪着她:“现在,你老实跟我说,那个让你有孕的男人是谁?你是不是打算拿着银票跟他双宿双栖?”
陈三娘:“……”
“没有的事,我没有找过男人。”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我可以对天发誓,自从老男人死了之后,我就只跟你睡过。这孩子肯定是你的,绝不会有假!不信,你看看大夫去!”
说到这里,她狐疑问:“你看过大夫了?”
贾大林沉默。
陈三娘和他做了多年夫妻,回来后相处也不是一两天,当即加重了语气:“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连大夫都不瞧,只凭着别人似死而非的几句话就认定我偷人,贾大林,你个混账!你还打我……”她气得踹了一脚门板:“这孩子我不会生,你这么蠢,生下的孩子只会更蠢,我们完了!”
语罢,打开门飞奔而出。
贾大林反应也快,追出去将人拽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还嫌不够丢人?”
“现在知道丢人了?”陈三娘疯狂地在他身上又泼又大,又抓又挠:“你怎么对不起我?”
贾大林并没有信了她,将她拖到了正房,飞快将窗户关上,又将要逃出门的人推了回去,找了一把锁挂上。
然后,他对着里面扑打咒骂的女人道:“我不想怀疑你,但也不想再被你骗,我这就去看大夫。”
姚大夫擅长妇人之症,自然也擅长给人治子嗣艰难。大晚上的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谁家妇人动了胎气,看见贾大林,他叹口气:“我都听见你们那边在吵,有孕的人不能生气,你该不会还动了手吧?”
任何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贾大林抹了一把脸,递出一把铜板,另一只手伸了过去:“帮我看看我还能不能生?”
姚大夫:“……”
“夫妻之间,最要紧是信任。”话开口,他又觉得说这些多余。若是贾大林愿意信,也不会跑来他跟前丢人。
他抬手把脉,半晌,面色古怪起来:“确实好像精血稀少,不大能生孩子……”
眼看贾大林眼神中怒火熊熊,他找补道:“也不绝对。”
贾大林转身就走。
姚大夫怕出事,急忙嘱咐:“你下手得有分寸,别弄出人命来。还有仨孩子指着你呢。”
闻言,贾大林跑得更快了。
他回到家,拿钥匙开门,因为太过激动,双手颤抖着好半晌都插不进锁孔,气得他直接丢了钥匙,狠狠一脚将门板踹飞。
陈三娘面对这样的他,吓得直往后退:“大夫怎么说的?你得多看两个大夫,不要听人胡说……”
贾大林用手狠狠掐着她的脖颈:“既然你没打算真心与我过日子,为何要回来?”
很快,陈三娘脸就被掐青了,她眼白越来越大,压根说不出话来。
几个孩子在隔壁吓得瑟瑟发抖,眼看要出人命。花儿大着胆子过来抓他:“爹,您快放开娘!”
孩子的声音里满是惧意,还带着哭音。好半晌,贾大林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这个小故事。明天见!
周平疑惑:“她之前认字么?”
“不知道。”贾大梅笑吟吟:“能把生意做这么大,除了方子外,得拥有一般的毅力。有那本事,做什么不成,更何况只是认字。”
贾大林听着二人的闲聊,只觉周身冰凉,两条腿硬得跟木头似的,半天都缓不过来,下台阶时还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他暗自想:这摔倒的动静也不小,怎么里面的人就跟听不见似的?
陈三娘等了半宿,才等来了男人。她收拾好了两大个包袱,都是她置办的衣衫,也将所有的私房都带上了,可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今天明显是走不成了。
明早上再走,又会多出许多变故。她万分不愿意和吴家碰面,最好是在人找上门之前就离开。看见贾大林跌跌撞撞回来,她别开了脸:“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贾大林:“……”
开口就没好话,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让他做了活王八。当即他再不客气:“我摔了一跤,身上还有土,看不见吗?你是瞎子吗?”
这和出门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陈三娘满脸诧异:“谁惹着你了?别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拿我当出气筒,告诉你,我可不欠你的。”
“你放屁!”贾大林再也忍不住,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