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但我都是为了你啊!”
多年情意,陆海南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般伤心和谦卑,闭了闭眼:“如玉,放过她吧。”
楚云梨并未出声叫住七月。
眼看那边七月都要出院子了,陆海南沉声道:“如玉,我不打算追究,让七月回来。”
“是我多事。”楚云梨扬声喊:“七月,回来。”
七月心头很是欢喜,却并不想回来。在她看来,自家姑娘往后不用守寡,这是件好事。但新姑爷明显放不下那个别有用心的表妹,都知道人家的心思了,还要放过人家,甚至没提出要撵人走,这样的深情,自家姑娘拿什么跟人争?
不过,主子有了吩咐,她不敢不听。
看到七月回来,姜欢黎浑身瘫软的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海南妾身走到她面前:“知道怕了?”
姜欢黎忙不迭点头:“表哥,我也不想的。之前姨母看到了我亲手绣来准备送给你的扇套,立刻就说起了你和国公府的婚约,我实在是不甘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陆海南叹口气:“你可以跟我说的。其实……”他那时候没将将国公府的婚约放在心上,一心想要娶表妹,也没想过再回京城,只想娶妻之后就留在家乡过普通人的日子。只是,后来他病了,还病得越来越重,那破败身子,让他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表露。
姜欢黎一脸期待,等着他的下文。
楚云梨追问道:“其实什么?”
陆海南面色复杂,无论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意,现如今姜欢黎做了那些事,边上母亲看向她的眼神就跟要杀人似的……这样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没什么。”陆海南侧头看向对自己一脸不满的母亲:“娘,回头找了媒人上门,将妹妹嫁出去吧。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就当是全了我们多年来同处一屋檐下互相照顾的情分。”
陆夫人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其实,她心中恼归恼,并不愿意报官。真把事情闹大了,自家定会沦为别人的谈资,国公府那边对他们母子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怎么看,报官都是有害无益。不过是提出来的是新过门的儿媳,她不好跟其唱反调,这才忍住了没有出声阻止。
姜欢黎刚得知自己不必坐牢,正大喜过望,就听到了心上人这句话,顿觉晴天霹雳。劈得她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表哥!”
陆海南沉声道:“表妹,我意已决,不要逼我。”
楚云梨起身:“昨夜我都没睡好,困了。”
说着,她转进了屏风后,很快就躺下了。
屋中气氛凝滞,姜欢黎还想要求,话到了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发现在邓如玉面前,好多事情都不能太直接。
陆夫人起身:“欢黎,你跟我来。”临走之前,也没忘了嘱咐身边的婆子给儿子熬药。
接下来两天,陆海南搬去了隔壁的书房住,一直都没有跟楚云梨打照面,也没提及楚云梨接下来的去留。
三朝回门,楚云梨还在用早膳,陆夫人身边的婆子就到了,规规矩矩行礼道:“夫人,主子已经给您备好了回门礼,您随时都可以走。”
与此同时,陆海南身着一身红袍缓步进门。
这两天他对了药,气色好了不少,似乎还多了点肉。楚云梨上下打量他:“长得挺俊。”
听到这番夸赞,陆海南脸上浮起了一抹红:“走吧,早去早回。”
两人一起上花轿,陆夫人满脸的欣慰。回过头来看到一脸酸意的姜欢黎,顿时皱眉:“我养你一场,不求你记恩,只希望你不要恩将仇报。那是国公府的女儿,无论哪方面都能帮上海南。你如果真的有心,就不该在他们夫妻之间挑拨离间!”
姜欢黎逃脱了牢狱之灾,这两天却并不好受,母子俩的疏离于她简直就是凌迟一般,夜里都睡不着,白日也吃不下饭。听到这番话,更觉得一颗心被扎得鲜血淋漓。
“姨母,你好狠!”
陆夫人:“……”自己该她的?
这丫头做了那些事,她只在当日训斥几句,气不过打了其一巴掌。后来就都懒得搭理她,什么都没做呢,狠什么?
早知如此,当初她说什么也不养这丫头。
如今分明已养成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陆夫人看到她这般卑微,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她有想过让儿子娶了国公府的女儿之后在想法子将姜欢黎留在身边……只是,国公和女儿本就是低嫁,兴许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妾室。
将心比心,换作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男人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这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她自然不会在事成之前跟姜欢黎承诺。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楚云梨出声:“你昨天让他昏迷不醒,是想让我打退堂鼓吧?”
姜欢黎重新看向她:“我没想到……国公府的女儿也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哪怕是个即将要死的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