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感激地看了过来。
主子出事之后,还是第一个帮她们说话的人。这府里的主子不多,还应该是唯一一个。
楚云梨踏进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脖颈青紫的姜欢黎,此刻她微微闭着眼睛,满脸的泪水。
陆夫人站在她对面,一脸痛心疾首:“欢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做傻事啊!你这样,我如何对得起你娘?”
姜欢黎微摇了摇头:“姨母,您就不该救我,让我死了才好呢。您放心,见了我娘,我会跟她说……你们待我就跟亲人一般。就是有点太好了,让我都舍不得离开,一想到要离开你们嫁去别人家,我就满心惶恐……还不如死了的好。”
陆夫人跺了跺脚:“傻!”
陆海南身子弱,此刻才踏进门。
明明是楚云梨先进来,姜欢黎一眼都没有看她,而陆海南一出现,她就睁眼看向门口,未语泪先流:“表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海南面色复杂:“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没想要你死。”
“可……离开表哥,我生不如死。”姜欢黎啜泣着道:“你们都不理我,我好害怕。忍不住便想去找娘,你们就成全了我吧……呜呜呜……”
楚云梨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叹息:“好感人哦。”她侧头吩咐:“七月,去医馆抓一副耗子药来。”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楚云梨自顾自继续道:“表妹,到时你多喝点,应该不痛。”
姜欢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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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南哭笑不得。
两人正说话呢,绕过一处花丛,就看到了路旁站着的邓如月。
“二姐。”
她笑着迎上前来:“二姐夫,我有些话想和二姐说。”
陆海南点了点头,转身就要避开。楚云梨一把将人拽住:“没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就留下吧!咱们还得赶着回家呢。”
邓如月似笑非笑:“我劝二姐还是让姐夫离开,毕竟,有些事情姐夫知道了大概要生气的。”
楚云梨扬眉:“比如说呢?”她想到什么:“你想说我是个动不动就要对姐妹动手的暴躁性子?”
邓如月微愣一下。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又急又快,打完了冲着手指吹了吹:“不用你说,我自己告诉他。”
陆海南都傻了。
而邓如月感受着脸上的疼痛,气得七窍生烟:“我不是想说这个。”
楚云梨讶然:“真的?”
邓如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挨打,早已受够了。之前是怕邓如玉不肯上花轿,所以才忍了下来,今日她不打算再忍,反应过来后,猛地扑上前:“邓如玉,我跟你没完。”
一边说,尖利的指甲已经朝着楚云梨的脸上抓去。
陆海南被这番变故惊住,下意识上前去挡,但他到底还记得身份,只是抬手挡,并没有还手。下一瞬,就察觉到脸上一股尖锐的疼痛。
楚云梨一把拽开了他,看到他脸上的伤,皱眉道:“谁让你上前的?”
陆海南:“……”
他呐呐道:“你是我妻子,我该护着你。”
楚云梨目光已经落在了邓如月身上:“国公府的女儿当真是好教养。”她侧头看向七月:“你回一趟主院,将这事原原本本告知父亲和母亲。”
邓如月是悄悄过来的,本来还想在陆海南面前提一提孙家,让陆家彻底厌恶了邓如玉……若是她朝着陆海南动手的事情传入了双亲耳中,无论动手的缘由为何,她都少不了要挨上一顿责罚。眼看七月很快消失在花木间,她面色苍白下来:“邓如玉,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怨,但……嫁给孙家不是我的本意,那是父亲做的主。”
“说够了吗?”楚云梨漠然看着她:“好狗不挡道,再拦着,我非得在你脸上留下血道道不可!”
邓如月没将这话放在心上:“是你先动手的。”
楚云梨见她不让,耐心告罄,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人狠狠推了出去。
邓如月脚下不稳,被推出去后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摔到了花木之中。更惨的是她额头还撞上了花盆,瞬间肿起一个大包,隐隐还有血迹渗出。等她被丫鬟手忙脚乱的扶出时,一双璧人早已消失在拱门处。
她瞪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狠狠揪了一把丫鬟:“混账东西!”
*
回去的路上,楚云梨感觉到对面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想忽视都不能,睁眼问:“有事吗?”
陆海南不敢与她对视,试探着道:“你们姐妹之间一直都这样么?”
庄户人家的姐妹起了口角,气急了或许会动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