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氏一脸不信:“这人就死在你门口,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她试探着问:“是不是你那个奸夫帮你杀的人?”
张明礼看着地上高壮的男人:“兴许……这男人就是她的奸夫。”
楚云梨愣了下,感慨:“你可真能编。”
张明礼冷笑:“你深闺寂寞,跟人苟且了不知多久,你不是想要把人甩了,人家不愤找上门……”
楚云梨忽然脱了鞋,奔过去直接将鞋塞到了他的口中:“嘴太脏,还是少说话的好。”
张明礼:“……”
他急忙吐出了口中的鞋子,呸了好几下:“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楚云梨不客气道:“蠢货。”
“你骂谁呢?”张明礼气急败坏:“这是我的家里,你哪里来的胆子?”
楚云梨算是看出来了,张老爷应该是不敢杀人的,若不然,只凭着她一次次挑衅,张老爷早就忍不住了才对。
张老爷揉了揉眉心:“这么大的事,还是报官吧!”
“不行!”张氏出声阻止:“人死在咱们府上,若是大人追究起来,咱们府上就得被掘地三尺,大哥,每家都有阴私,到时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查出来。咱们家确实没有犯什么大事,但也不是每件事都能见人的。就比如明礼的妻妾……”
妻妾同时有孕,都不是张家的血脉,这么稀奇倒霉的事,城里的人能议论上几十年。
张老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容忍了前儿媳的为所欲为。
“那这人怎么办?”张夫人不敢靠近:“这么大个死人,赶紧让人搬走。”
张老爷吩咐人来弄走了黑衣人,又将值夜的人叫过来仔细询问。
张家住的是城里最富裕的几条街之一,这地方大人管得特别严,到了时辰后大街上是不许有人的。这样的情形下,府里值夜的人几乎就是个摆设。
楚云梨提醒:“你不查他的身份吗?”
张老爷正在查呢,这不是问不出来么?
楚云梨提醒:“街上有宵禁,到了时辰不许有人乱走。他应该是在天黑之前就进了府里的,而能把人放进来的,除了偏门的婆子,还有家里的客人。”
张氏立刻质问:“你指的是谁?少指桑骂槐,这没你说话的份。”
楚云梨退后了一步:“行,我不说了。这人明显就是奔着我来的,手上还拿着匕首,应该是想要我的命。我赵家为人做事清清白白,从来不与人结怨。你们这个张家妇太难做,做你们家的客人也有风险,我这就走。”
语罢,转身就拿着昨天收拾好的包袱:“初一,去找马车。”
初一巴不得离开这里,在这里的每一天她都挺别扭,一颗心都提着,听到这话,顿时大喜:“姐姐稍等一等,我现在就去找。”
张老爷一脸不悦:“这人既然冲你来的,还是查清楚为好。你就不怕搬走之后,同样有人上门取你性命?”
楚云梨似笑非笑:“在你们张家死了,肯定有人会帮着遮掩。如果我在外头没了命,不管是在客栈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都一定会有人帮我讨个公道的。凶手一定会被查出来,想要杀我的人,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毕竟,人家只是想要我的命,又没想搭上自己的小命!”
听了这话,张老爷脸色难看起来。
其实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张老爷心甘情愿帮着遮掩的,除了张家人之外,就只有在府上做客的柳夫人了。
张家母子恨赵双鱼入骨,很可能会对其下杀手。
而张氏……她和赵双鱼无怨无仇的,肯定不是她。
张老爷目光落在了妻子身上:“夫人,你如何解释?”
张夫人:“……”解释什么?
张氏蹙眉:“哥哥,为了明礼的名声,还是留上一留。大不了,咱们任何少见她,不跟她说话就是。”
张夫人接话:“不行,她分明是不想留下,所以才处处挑衅。若是还忍着,往后她更会得寸进尺,家里都要被她闹腾得没法过日子了。”
比起妻子,张老爷更愿意听妹妹的话,道:“双鱼,你暂时留下!”
他想的要深远一些,如果儿子出了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楚云梨冷哼:“你们家这根本就不是待客之道,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稍后我就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走。往后,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语罢,在众人难看的脸色之中扬长而去。
楚云梨并不是真的要走,回去之后还是装模作样,收拾了一番东西,当天夜里早早就躺下了。
深夜,偏院闪过了一抹黑影,直奔正房。
早在那抹影子进院子时,楚云梨就豁然睁开了眼,黑暗中,她眼神凌厉,不见丝毫睡意。
门小心翼翼被人推开,一抹高状的身影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悄悄往床上摸去。
还有两步就到床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