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杀了你。反正你穿成这样,死了也是活该。”
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是杀意。
男人其实不太相信她会杀人,但这姑娘握着剪刀的手特别稳。小命只有一条,他不敢赌。
“我和你无冤无仇,会到这里来也是奉命行事。”
楚云梨追问:“奉谁的命?”
每人身上都有气息,这人身上的味道和上辈子赵双鱼临死之前闻到的一模一样。杀她的,有个就是此人。
男人迟疑了下:“我不能说。”
“那你就去死。”楚云梨话音未落,手中剪刀已经扎下。
下一瞬,男人只觉腰间一痛,痛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楚云梨阴恻恻道:“歪了!再不说实话,下一次那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男人急忙道:“我说。天黑之前我收到了一封信,让我来取你性命,事成之后会给我二百两银子。”他伸手在胸前摸了摸,掏出来一张银票:“这是定金。”
楚云梨伸手接过,是一张五十两面额。
她嘲讽地想了想:“我就值这点银子?”
男人哑然:“我真的全部都说了,你放过我。”
放过?
凶手就在眼前,楚云梨怎么可能放?
她动作飞快,再次狠狠扎下。与此同时,男人翻身想逃,火折子微弱的光中,他手中有银光闪烁,楚云梨利落的避开,再次扎了下去。
男人的匕首擦着楚云梨的肚子而过,刀锋还划破了她的衣衫。不过,他却再没了机会,整个人一头栽倒,身下血迹越流越多。他一开始还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后来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楚云梨漠然站着,等人断了气,她弯腰将人拖出了屋子,直接丢到了门外。
天色还早,她随便擦了擦地,然后蒙上被子睡觉。
翌日早上,她是被初一的尖叫声吵醒的。
初一大早上来唤堂姐起身,也是因为该喝药了,睡得迷迷糊糊走到门口,脚下绊了一跤,当看清楚办自己的东西时,她整个吓得魂飞魄散。
“有死人啊!”
这一生犹如石破天惊,很快引来了众人围观。府里闹出了人命,惊动了所有的主子。
不说张家夫妻和张氏,就连额头上伤还未痊愈的张明礼都赶了过来。
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众人都忍不住瞧了瞧已经穿戴整齐的屋主。
楚云梨抱臂站在屋内,振振有词:“我都说了早上要搬走,你们却还不放过,杀个人放在我门口,是想吓死我么?”
张老爷颇为无语。
再怎么想要吓人,也没必要弄出人命啊!别说这人来历不明,就算是府里的下人,想要教训可以,但若真的把人给弄死了,还是得费一番功夫跟其家人交代。若是商量不好,就会闹上公堂。
“这人哪里来的?将院子里所有值夜的人都给我叫过来!”张老爷吩咐完,又问楚云梨:“昨天晚上你可有听到其他的动静?”
楚云梨摇头:“没有。”
张氏一脸不信:“这人就死在你门口,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她试探着问:“是不是你那个奸夫帮你杀的人?”
张明礼看着地上高壮的男人:“兴许……这男人就是她的奸夫。”
楚云梨愣了下,感慨:“你可真能编。”
张明礼冷笑:“你深闺寂寞,跟人苟且了不知多久,你不是想要把人甩了,人家不愤找上门……”
楚云梨忽然脱了鞋,奔过去直接将鞋塞到了他的口中:“嘴太脏,还是少说话的好。”
张明礼:“……”
他急忙吐出了口中的鞋子,呸了好几下:“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楚云梨不客气道:“蠢货。”
“你骂谁呢?”张明礼气急败坏:“这是我的家里,你哪里来的胆子?”
楚云梨算是看出来了,张老爷应该是不敢杀人的,若不然,只凭着她一次次挑衅,张老爷早就忍不住了才对。
张老爷揉了揉眉心:“这么大的事,还是报官吧!”
“不行!”张氏出声阻止:“人死在咱们府上,若是大人追究起来,咱们府上就得被掘地三尺,大哥,每家都有阴私,到时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查出来。咱们家确实没有犯什么大事,但也不是每件事都能见人的。就比如明礼的妻妾……”
妻妾同时有孕,都不是张家的血脉,这么稀奇倒霉的事,城里的人能议论上几十年。
张老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容忍了前儿媳的为所欲为。
“那这人怎么办?”张夫人不敢靠近:“这么大个死人,赶紧让人搬走。”
张老爷吩咐人来弄走了黑衣人,又将值夜的人叫过来仔细询问。
张家住的是城里最富裕的几条街之一,这地方大人管得特别严,到了时辰后大街上是不许有人的。这样的情形下,府里值夜的人几乎就是个摆设。
楚云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