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边上的男人:“夫君,他这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若想要过好日子,得将他弄死?”
鲁听安还没答话,鲁老爷已经忍无可忍:“住口!这是什么话?赵双鱼,你少挑拨他们兄弟之间感情。”
楚云梨轻哼了一声:“这话说的,好像我没来之前他们能兄友弟恭似的。就鲁听宁对兄弟那么恶毒的性子,谁也不是冤大头,他跟谁都处不好。父亲,好在你只有两个儿子……生再多都会被他害死,这是帮他省了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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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听宁这一次的伤很重,大夫都说过了,哪怕是最高明的接骨大夫,也不能保证他的腿能恢复原样。
这变成了一个跛子,对于做生意来说虽然不影响什么。可他还没有成亲,又这么年轻,实在是惨。
鲁听宁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大半的时候都在昏睡,醒来之后还冲着下人发脾气。
楚云梨先前喝过绝子汤,哪怕有了身孕也还得喝药调理身体。这一日傍晚,丫鬟将药送上来时,她瞬间就察觉到了这苦味不太对。
与此同时,边上的鲁听安也皱了皱眉:“这什么?”
楚云梨将药递到他手里:“有人又不老实了!”
鲁听安闻了闻,确定是落胎药,他端着碗就出了门,直奔鲁听宁的院子。
最近鲁听宁自暴自弃,很不像样子,经常将底下人送来的药掀翻,吃饭的时候也是,生病的人本就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眼看不合口味,他一口也不愿吃,掀桌子也不是一两回。鲁老爷看到儿子这样,心头特别难受,抽空就会回来陪着。
有他在,鲁听宁好歹会收敛一些,哪怕不好吃,也会强撑着咽下去。
鲁老爷好不容易看着儿子喝了一碗汤,又喝了药,心头正欣慰呢,忽然察觉到外面有惊呼声传来。他还没来得及起身,门已经被人踹开。回头就看到长子气势汹汹而来。
“这是做甚?”
他话刚出口,鲁听安已经到了床前:“给我的好弟弟喂一碗药!”
话音未落,一把掐住了半躺着的鲁听宁的脖子,直接将药灌了下去。
鲁听宁被灌得直咳嗽,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鲁老爷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眼看次子被呛得厉害,他急忙上前帮着顺气,质问道:“鲁听安,你给你二弟灌了什么?”
“好东西呀。”鲁听安振振有词:“这可是他特意为双鱼精心准备的,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让他自己先尝一尝。”
闻言,鲁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
次子躺在床上还不老实,还试图害夫妻俩,所以把长子气成了这样。
他心头恨铁不成刚,可看着呛得可怜兮兮的儿子,还是止不住的担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要人命?”
这话是对着鲁听宁问的。
鲁听宁脸上被呛得白如霜雪,闻言一把揪住父亲袖子:“大夫!”
鲁老爷见状,知道这药非同小可。看到提醒自己的人是次子,他到底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快请大夫来。”
其实这药也没有多毒,只是会让有孕的女子落胎。而男人喝了……大概会影响子嗣。
可因为这是女人喝的药,就算影响也有限。不至于生不出来,但得好好调理。
听完了大夫的话,鲁老爷面色一言难尽,他侧头看向管事:“送大夫离开,多付一些诊金。”
言下之意,是要多给一些银子让大夫住口。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兄弟之间闹成这样,传出去又会沦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鲁听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等大夫离开之后,笑呵呵道:“二弟别怕,当初我也是不能生的,后来调理了身子,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此话一出,引得鲁听宁狠狠瞪了过来。
鲁老爷一脸不赞同:“听安,别说这种话。”
鲁听安扬眉:“父亲怪我了是吗?”
鲁老爷能不怪吗?
“明明知道那不是好东西,你怎么往弟弟口中灌呢?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是亲生兄弟。”他越说越愤怒:“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兄弟情?我说的话你全都当耳旁风,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楚云梨跟了过来,刚到门口就听到这话,好笑地道:“父亲,这药也不是我们配的,药效不是由我们控制。若不是我机灵,此刻看大夫的人就是我了!”
闻言,鲁老爷沉默了下来。
他又觉得头开始疼。
最近他的头经常都在疼,都是被这兄弟俩人给气的。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床上的人:“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鲁听宁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是泪,此刻他看着帐幔顶,愈发地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