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个女主人,弄得心力交瘁。他本也是个果断之人,很快便下定了决心:“来人,将听宁送到郊外的庄子上荣养!”
想了想又不放心,补充道:“除了伺候他的人之外,不许任何人近身。也不许那些人出门,一个纸片也不许送出来。”
竟然是要将鲁听宁与世人隔绝开来。
鲁听宁身受重伤,刚刚还喝了一碗,对身体不好的药,很难有自己的孩子,此刻听到这话,再一次受了打击。脱口道:“爹!”
鲁老爷瞪着他:“你若老实一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日后别再闹事,养好了伤再说。”
鲁听宁悲愤道:“不管我做了什么,可吃亏的都是我啊,大哥大嫂完好无损。你偏心,为何不罚他们?”
鲁老爷颇为无语:“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偏着你就是偏心。”他摆了摆手:“赶紧送走,顺便找两位大夫送过去。”
和大夫一起住在外头,总该能养好身子。
鲁听宁不觉得父亲有关照自己,他狠狠瞪着门口的夫妻俩:“让我撵走了,你们高兴了?”
“你那是自己作死。”楚云梨提醒:“你记得先调理一下身子,省得日后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想要过继我的,我可不答应。还有,你若是不想去郊外,也有其他去处。之前父亲就说让你回李家来着……那时候你要是回去了,也不会这么惨。”她好奇问:“话说,你后悔了吗?”
鲁听宁听到这话,有些恍惚。
若那时候跟母亲一起回李家,他确实没了做家主的可能,但也确实不会受这么多罪。
说实话,细想起来,他真有点后悔。
“都是你们害我。”鲁听宁被挪到门板上时,底下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痛得他呼吸都难。他尖叫着道:“有我在一天,你们别想好过。”
楚云梨扬眉,问边上的男人:“夫君,他这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若想要过好日子,得将他弄死?”
鲁听安还没答话,鲁老爷已经忍无可忍:“住口!这是什么话?赵双鱼,你少挑拨他们兄弟之间感情。”
楚云梨轻哼了一声:“这话说的,好像我没来之前他们能兄友弟恭似的。就鲁听宁对兄弟那么恶毒的性子,谁也不是冤大头,他跟谁都处不好。父亲,好在你只有两个儿子……生再多都会被他害死,这是帮他省了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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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听宁这一次的伤很重,大夫都说过了,哪怕是最高明的接骨大夫,也不能保证他的腿能恢复原样。
这变成了一个跛子,对于做生意来说虽然不影响什么。可他还没有成亲,又这么年轻,实在是惨。
鲁听宁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废人,大半的时候都在昏睡,醒来之后还冲着下人发脾气。
楚云梨先前喝过绝子汤,哪怕有了身孕也还得喝药调理身体。这一日傍晚,丫鬟将药送上来时,她瞬间就察觉到了这苦味不太对。
与此同时,边上的鲁听安也皱了皱眉:“这什么?”
楚云梨将药递到他手里:“有人又不老实了!”
鲁听安闻了闻,确定是落胎药,他端着碗就出了门,直奔鲁听宁的院子。
最近鲁听宁自暴自弃,很不像样子,经常将底下人送来的药掀翻,吃饭的时候也是,生病的人本就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眼看不合口味,他一口也不愿吃,掀桌子也不是一两回。鲁老爷看到儿子这样,心头特别难受,抽空就会回来陪着。
有他在,鲁听宁好歹会收敛一些,哪怕不好吃,也会强撑着咽下去。
鲁老爷好不容易看着儿子喝了一碗汤,又喝了药,心头正欣慰呢,忽然察觉到外面有惊呼声传来。他还没来得及起身,门已经被人踹开。回头就看到长子气势汹汹而来。
“这是做甚?”
他话刚出口,鲁听安已经到了床前:“给我的好弟弟喂一碗药!”
话音未落,一把掐住了半躺着的鲁听宁的脖子,直接将药灌了下去。
鲁听宁被灌得直咳嗽,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鲁老爷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眼看次子被呛得厉害,他急忙上前帮着顺气,质问道:“鲁听安,你给你二弟灌了什么?”
“好东西呀。”鲁听安振振有词:“这可是他特意为双鱼精心准备的,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让他自己先尝一尝。”
闻言,鲁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
次子躺在床上还不老实,还试图害夫妻俩,所以把长子气成了这样。
他心头恨铁不成刚,可看着呛得可怜兮兮的儿子,还是止不住的担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要人命?”
这话是对着鲁听宁问的。
鲁听宁脸上被呛得白如霜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