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双涵正往自己的屋子走,闻言挥了挥手:“没戏!我还是清白之身罗家都容不下,如今嫁了人又跑去跟了人一场,罗家绝不会接纳我。他再情深,也就是嘴上说说。真对我好,我们家还承受不住那福气!”
也是,每次罗南华对游家好,罗夫人都会上门找茬。因为此,游家几乎沦为了周围这一片的谈资。
游母有些发愁,送饭进女儿房中时,忍不住问:“你身上这点事不是秘密,回头婚事怎么办?”
游双涵特别烦躁,吼道:“我才从男人的床上下来,你要不要这么着急?”
这一通吼,将游母给吼懵了,她住在巷子里,哪怕没有当面听别人议论,也大抵知道外人是如何贬低女儿的,是真为女儿担忧才有感而发,并不是想让女儿去给家中换好处。
游双涵知道自己发作得没道理,歉然道:“娘,我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吼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游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
赵夫人来了后,城里先前想和赵老爷交好的那些人又请了二人一轮。
期间蒋发礼也动了念头,楚云梨给拦了。
都已经把人得罪了,再凑上去,就算能和好,那也是排在众人之后。有好处也轮不到蒋家。
游家特别低调,平时都不出门。
饶是如此,楚云梨还是听到了他们家的闲话。
原来是罗南华想要纳游双涵为妾,跟双亲商量被拒绝后,他还跑去找了未婚妻,想让未婚妻给游双涵一条生路。
本来这事情不会传出来,家丑不可外扬嘛。罗南华对着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子如此上心,好说不好听。奈何罗南华定的那个未婚妻本来有心上人,是被长辈棒打了鸳鸯,她得知此事,立即闹着要退亲,还喝药寻了死。
喝药后找了大夫救命,事情就此传了出来。
楚云梨和娘家嫂嫂在酒楼说起此事,一出门就撞到了游双涵。
相比起被赵夫人赶出来那天,此时游双涵消瘦了许多,脸上顶着两个大巴掌印,眼圈还是红的。
“呦,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楚云梨兴致勃勃:“怎么赵老爷没有护着你?”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游双涵狠狠瞪了过来:“蒋夫人,做人别太刻薄,最好积点德,小心不得好死!”
楚云梨扬眉:“你这是从哪积攒的怒气拿我当出气筒,别乱发脾气,容易得罪人。”
游双涵正想还嘴,楚云梨已经侧头吩咐:“去告诉游家人,管好自家女儿,她跟个疯狗似的,别放出来乱咬人。”
当面被骂疯狗,游双涵气得胸口起伏,抬手就要打人。
她刚抬手,楚云梨正想反击,游双涵的手已经被人拽住。
原来是罗夫人出现在她身后,拉住她手后,嘲讽道:“进不了罗家门就胡乱发脾气?”
游双涵回过头,尖声道:“还没打够?”
罗夫人扫了一眼楼下,冷笑一声:“本想给你留脸面,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抬手又是两巴掌,将人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游双涵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培林,我承认,一开始靠近你时心思确实不单纯。可我后来是真的想嫁给你,真的想做你的妻子,想和你厮守一生的。”
蒋培林闭了闭眼:“迟了!”
如果新婚第二天游双涵找到他坦白,两人也许不会变成陌路。
游双涵面色苍白:“我跟了赵老爷一场,你嫌弃我了对吗?”
时间能让人遗忘许多东西,蒋培林发现游双涵过去那些事之后,连去两次外地,遇上了许多人和事,没有时间细想感情。现如今看见她,他心绪平静,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你在跟赵老爷之前,我们就已经分开。”蒋培林一本正经:“若我还在乎你,便不会给你找其他男人的机会。”
这是事实。
如果他早早求和,游双涵兴许和赵老爷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此,游双涵心头大震,面色苍白如纸。
蒋培林已经不想和她再说,吩咐道:“送客,别让客人在府里乱窜。”
语罢,越过她往正房而去。
游双涵泪流满面:“蒋培林,你有没有爱过我?”
蒋培林头也不回:“就算有,那也是因你的欺骗才爱,不作数的。”
游双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蒋府的,整个人失魂落魄,恍恍惚惚间找了马车,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游家门口。
游家父子最近没了活计,好在女儿手头宽裕,拿了不少银子回来。他们知道罗家在针对,哪怕找了活计也干不长,便干脆歇在了家里。
游母看到女儿回来,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人拽进门:“这个时候回来,外头天都黑了,赵老爷要不要来接你?”
话问出口,才发觉女儿眼睛通红,精神也不太好。游母心下狐疑,目光落在女儿拿着的包袱上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