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一脸惊奇:“你怎么进来的?”
外院的男人想要入内宅,可没那么容易。孙昆山余光撇见好几个人往这边围拢,苦笑了下,飞快道:“陈夫人不让我出门,不许我科举。”
“这跟我有何关系?”楚云梨好笑地问。
孙昆山看着她脸上轻松的笑容,心里颇不高兴,事关他的前程和下半辈子,这人怎么笑得出来?
“县主,帮人帮到底。先前的维护之情,我心里一直记着,若有机会,一定后报。可我如今出不去,报答的事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
“我护住了你,却也没忘了你骗婚的事。”楚云梨冷了脸:“那天我心情好,今儿我心情不好,不想帮你。”
她侧头招呼:“来人,男客都到了内宅,这是陈家的规矩?”
孙昆山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告状的人会是查米月。他进来这一趟不容易,真的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若是被陈夫人追究,别想下一次。
或者说,这一次怕是就要交代了,哪里还有下次?
“县主!”孙昆山加重了语气:“你会害死我的。之前我骗婚,全都是因一腔爱慕之心,绝无恶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话间,报信的人已经远去。
孙昆山见前的女子告状之心不改,拔腿就想跑。这一次,不用楚云梨吩咐,围观的人立刻上前将他拦住。
顾氏来得很快,看见孙昆山当真出现在后宅,气急败坏:“来人,将他给我捆了。”
不待孙昆山辩解,就已经被制住。他整个人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动弹不得,知道求顾氏无用,从头到尾只看着楚云梨,眼神哀求。
顾氏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之前顾忌着查米月要护着他,不好明着与之作对。今日查米月不想护着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她呵斥:“给我打!”
好几个婆子拎着棍棒上前,不由分说就揍。
孙昆山瞪大了眼,他以为查米月上一次开口护住自己,就算不是爱慕之情,多少也有几分惜才之心,可今天……她跟个哑巴似的,再不开口救他。
“夫人饶命!”
顾氏居高临下,冷笑道:“你偷偷摸到后院,想要唐突县主,难道不该罚?就算闹到皇上面前,这顿打也挨得不亏!”
孙昆山:“……”若真要以唐突县主的罪名,那他被打死都是活该。
他后悔了!
以为查米月愿意出手相护,应该不会眼睁睁看他错过乡试,谁能想到县主会说翻脸就翻脸?,
随从却不想多说。
翌日,吴青灵去了大厨房,被安排了一个择菜的活儿。菜里面的草有多有少,因此,这活儿就没人催促,只要不是偷懒太过,都不会被责罚。
干活时,吴青灵有些恍惚,突然她动作一顿,伸手捂住了嘴……到了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陈南康这般折腾她的缘由。
一开始让她去园子里挑粪,就是为了让查米月看见,进而明白他们二人彻底没了感情的事实。若是真对他有意,一定会很高兴。然而,查米月并不高兴,或者是没什么反应,所以她来了大厨房,做了一个真正的丫鬟。
想明白这些,吴青灵心情复杂难言。又是欢喜,又是愤恨。
欢喜的是,陈南康对她应该还有几分感情没想要赶尽杀绝。愤恨的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娶别人,忘记了二人曾经那些海誓山盟。
她不甘心!
*
外院的孙昆山最近过得不太好,他受了些伤,府里的大夫不肯救治,他有些积蓄,想从外面请大夫。奈何门房一直为难,大夫每来一次,都要历经千难万险。配的药也不好带进来,就算拿来了,也没有小炉子熬。
用外院管事的话说,孙昆山一个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会点小炉子,容易走水。
孙昆山无奈得很,委托厨房帮自己熬药,又怕熬来的药被换过……顾氏恨毒了他,这种事很可能发生。
就这么战战兢兢养了一段时间,总算是好转了些,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出门了!
这被关在府里,说不准哪天就变成了一抹冤魂。还有最重要的,开春后他得参加乡试!
若出不去,又护住了手,书读得再好又有何用?
试了好几种法子,都在门口被人拦住了之后,孙昆山彻底歇了自己出去的念头。
不能往外走,那就往里进。
这一日,楚云梨又在园子里闲逛时,忽然从草木间奔出来一个人影挡在了面前。
“县主,求您帮我。”
楚云梨一脸惊奇:“你怎么进来的?”
外院的男人想要入内宅,可没那么容易。孙昆山余光撇见好几个人往这边围拢,苦笑了下,飞快道:“陈夫人不让我出门,不许我科举。”
“这跟我有何关系?”楚云梨好笑地问。
孙昆山看着她脸上轻松的笑容,心里颇不高兴,事关他的前程和下半辈子,这人怎么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