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
门口的丫鬟一脸为难。
她们不敢拦,却也不得不听主子的吩咐。
楚云梨重新坐了回去,一脸的坦荡。
看她如此,林海音很失望。其实她还希望董三七下了黑手,到时不能顺理成章的收拾了这个毁了她一生的人。
大夫来得很快,巧得很,正是昨夜来的几位大夫之一。本以为林海音昏睡不醒或是病情恶化。一进门看到人已经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不说有多精神,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么快就醒了?”大夫脱口说道。
林海音又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昨天有多凶险,心里却更气了。她和孔克俭做了这么久的恩爱夫妻,有了孩子之后,孔克俭不知道孩子身世,对她那是百依百顺。
结果呢,如今竟然都不管她的死活,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淡。
她脸色都气青了,可罪魁祸首不在,只能生生咽下,伸出手道:“我要落胎。”
大夫哑然,上前把脉时眉头越皱越紧:“这气血亏损太过严重,若是喝活血的药,会有性命之忧。”
林海音吓一跳,不过,她不想轻易放弃:“你尽管配来,我死了不会找你麻烦。”
大夫:“……”人都死了,当然不能找麻烦。
可活着的这些绝不会放过他!
他一个小大夫,可经不起被两府针对。
“我没有把握能保住你的命,另请高明吧!”语罢,一拱手,连脉枕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林海音气急:“再去请!”
她在这里发疯,林夫人听说女儿醒了,那是一刻也呆不住,想着大半夜上门不合适,这才忍着焦急捱到了天亮。
天一亮,林夫人就到了,进门看到女儿正在发脾气,闹着要落胎。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海音,孩子不能落,会出事儿的。”
林海音看到亲娘,所有的委屈瞬间泛上心头,母女俩忍不住抱头痛哭。
林夫人哭够了,看向楚云梨:“董大夫,我查到了一件事,你会来照顾我女儿,是有人算计。”,
楚云梨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一副怡然自得之态。
突然,尖锐的质问声传来:“你在看我笑话?”
楚云梨闻声抬头:“并没有。”
林海音大声道:“你有。”
“真的没有。”楚云梨喝了一口茶,继续嗑瓜子:“说实话,本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不该害我。”
“我能有什么法子?”这深更半夜的,林海音刚刚险些落胎,听孔家母子话里话外,她似乎还有性命之忧。她都这么危险了,却没人愿意守着,真的是越想越委屈:“难道我能明说那个孩子不能生吗?我也没想过要牵连别人,没想害别人,你又没出事,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若董三七没有挨那一顿打丢了命,进而累得董家夫妻也撒手人寰,原谅她也没什么。
但是,董家人一个都没剩下!而他们会死,除了担忧董三七外,最大的缘由是手头周转不过来。
林海音若真有几分愧疚之心,私底下派人给他们送点银子,不想暴露自己,完全可以隔着院墙丢进去。可她什么都没有做。
别说董三七了,就是楚云梨都不会原谅。
“不能。”楚云梨面色淡淡,将手中剩余的瓜子丢回了盘子里,扯了边上的薄被:“药喝了就没有大碍,守了半宿了,我得睡会儿。”
林海音眼睁睁看着那年轻女子歪躺着,很快就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浑身都泄了劲,靠回了床头上,面色灰败。
*
到了早上,楚云梨收拾着准备离开。
反正留下来也无事嘛,林海音不信任她……可以说,但凡有一点法子,林海音都绝对不会喝她配的药。
林海音后半夜就没怎么睡,一直半睡半醒,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听到有吵杂的碰撞声,睁眼就看到了年轻女子在收拾药箱,她立刻坐起身,扬声喊道:“去请个大夫。”
楚云梨就当没听见这话,将药箱盖好,抬步就走。
“你站住。”林海音一脸严肃:“我在昏迷时那个药都是你配的,我怀疑你别有用心,配药来害我。要走可以,等其余大夫帮我把过脉,证明我没有中毒,你才能离开。”
简直是无理取闹。
楚云梨强调道:“昨天你娘都在,所有人都知道,要是没有我,你到现在还没醒!”
“你又不是白帮的,肯定收了酬劳!”林海音沉声吩咐门口的人:“将董大夫给我拦住。”
门口的丫鬟一脸为难。
她们不敢拦,却也不得不听主子的吩咐。
楚云梨重新坐了回去,一脸的坦荡。
看她如此,林海音很失望。其实她还希望董三七下了黑手,到时不能顺理成章的收拾了这个毁了她一生的人。
大夫来得很快,巧得很,正是昨夜来的几位大夫之一。本以为林海音昏睡不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