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瞄她一眼:“我要说那是落胎药,你们夫人也不会信。反正药丸还在,或许药罐都还在,你们拿个人回去一趟,先把证据拿到了,请别的大夫瞧一瞧,就什么都清楚了。”
另一个婆子飞快回头,那架势,回去拿药碗了。
走了几步,楚云梨好奇问:“你家公子呢?为何没有守着少夫人?”
婆子摇头。
楚云梨顺利出了门,婆子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去复命。
彼时,孔夫人正在喝茶,听完了婆子的禀告,一脸的疑惑:“老爷已经跟我说,她不想留下孩子!”想方设法的落胎,前几次动胎气都是故意的。她本来是不信的,可听了婆子的话后不得不信。
刚好那个去拿药碗的婆子已经回来了,孔夫人接过看了看:“拿去给大夫瞧瞧。”
她比较谨慎,让婆子去外头请人,一连七八个大夫看过,都说是落胎药。
到了此刻,孔夫人是不得不信。,
孔老爷人也看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奔到门口:“夫人,你又要闹什么?”
“我想岔了,你想找女人,我若回了娘家,岂不是更顺了你的意?”孔夫人满脸悲愤:“所以,我不回去了。这个女人……只要有我在一天,其他的女人就休想入你的房门。”
孔老爷只觉得头疼。
中午的时候,他听说夫人将董大夫给送走了,一时间门实在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要如此作为,不过,董三七肯定是不能走的,他立刻就派人去请。
结果管事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夫人给拦住。
他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管事,着急起来。随着董三七离开的时间门越久,自家的那点事被外人知道的可能就越大。
哪怕只是万一,他绝不允许。
因此,哪怕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来找他,他也还是亲自回了一趟院子。
孔夫人也没想遮遮掩掩,当场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孔老爷气急,解释自己并不是因为看上了人家,只是看上了人的医术,又说必须要把人请回来。
落在富人眼中,就是男人放不下那个小大夫。不然,天底下的大夫那么多,为何就非她不可?
一开始董三七确实是最合适的,可既然她都引得一家人不和了,那就不合适了。既然不合适,就该换掉。
男人非不肯换,不是看上人家是什么?
夫妻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孔夫人一怒之下就要回娘家。结果走到半路就听说小董大夫回来了,气得她当场回转。
“我跟小董大夫之间门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一个晚辈。你这种猜测,完全是看低了我。”孔老爷一脸的无奈:“咱们都是要抱孙子的人,没想过再添新人,两年前就说以后就陪着你。”
正因为说过这话,所以孔夫人才愈发失望,根本就接受不了。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非她不可?”
楚云梨夹在夫妻之间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其实我是真的想回家的。刚才我爹娘很高兴,知道我又要来,都舍不得。要不还是先去把脉,今天我得回去陪他们吃一顿饭。”
话出口,她心中一动:“要不然这样好了,你们府上也不缺马车,我是万分不愿意住在别家的。往后每天我早上来,晚上回,不在这里过夜。”
孔夫人一愣。
孔老爷皱眉:“那也太折腾了。”
他不赞同,孔夫人沉下脸:“要不干脆将小董大夫送到你的床上……”
说越不像话,孔老爷动了真怒,呵斥道:“给我住口。”
孔夫人被吼,顿时眼泪汪汪。不过,做当家主母多年,她不愿意在人前落泪,倔强地别开脸去。
楚云梨脸色也不太好:“夫人,我再解释最后一次,我是个大夫,为治病救人而来,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若你还要多想,还要胡言乱语,我要不高兴了。”
孔夫人恼了:“你走啊!”
其实她讨厌的不是这个年轻的姑娘,而是男人的态度。话赶话说到这里,更多的是迁怒。
楚云梨抬步就走。
孔老爷立即道:“小董大夫,凡事好商量。”
其实呢,孔老爷并不想将自己的那些猜测告诉其他人,到了此刻,眼瞅着是瞒不住了。他只得一把拽过妻子:“你过来。”
夫妻俩藏在花木之后,嘀嘀咕咕半晌,再出来时,孔夫人脸色半信半疑,对着楚云梨道了歉。
不过,楚云梨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全放下心。
“这样,往后我每天派马车去接你。”孔老爷心下叹气,夫妻多年,为了妻子安心,他还是愿意退让一步:“劳烦董大夫了。”
孔夫人以前是完全不管董三七把脉的事,现在想法不同了。夫妻俩虽然达成一致,楚云梨去院子里时,身边多了两个婆子跟着。
不过问也知道,这俩是孔夫人的眼线。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楚云梨吸